這四個字,讓安容心情很沉重。
背井離鄉,可不是什麼好詞。
信是瞎眼神算給她的,背井離鄉的應該不是別人。
只是這信寫的模糊不清。
是她主動背井離鄉,還是被迫背井離鄉啊?
雖然都是背井離鄉,可差別大了去了。
安容凝眉不語。
芍藥就問道,“少奶奶,瞎眼神算這是要你背井離鄉去哪兒?”
芍藥可是很信瞎眼神算的,要是安容說去哪兒,她肯定不贊同。
但是瞎眼神算說,芍藥就覺得肯定是別有深意,不能違逆的。
安容瞥了芍藥一眼,“我還能去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言外之意,就是去邊關了。
芍藥一時吶吶,也是,少奶奶背井離鄉,不是去找爺,還是去遊山玩水不成?
“可是,軍營裡不能有女人啊,”芍藥吶吶聲道。
尤其少奶奶還懷著身孕。
這事,安容還真不能不上心。
萬一哪一天,逼不得已去找蕭湛,一句軍營不得有女人,她該怎麼辦?
說來,安容也很鬱悶。
明明那十三萬大軍是蕭湛的,只聽他的,可是偏他說話,總有人質疑。
安容知道,現在還不到亮出聖旨的時候,到時候一堆將軍不滿,跑京都來問皇上,他們在軍中久,軍威遠在蕭湛之上,他們走不打緊。就怕把十三萬大軍給帶的七零八落的。
什麼時候,蕭湛才能完全的收服他們啊?
不過就算蕭湛軍威赫赫,貌似也不能留她在軍中,大將軍就更應該以身作則。
她就算真要去邊關,也不能給他添麻煩才是。
安容朝前走去。
路過一大石塊時,安容眉頭一緊。
她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當初,嫁給蕭湛前,她曾做過一個噩夢。
夢裡蕭湛殺人,還夢到他和蕭湛被人追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蕭湛揹著她走了一路。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殺他們,更不記得蕭湛殺了多少人,險些連她懷裡抱著的孩子都差點中箭。
當初,安容懷疑那孩子是撿來的……
那夢。不會變成真的吧?
見安容臉色微白,芍藥擔憂道,“少奶奶,出什麼事了?”
安容回過神來,搖頭,“沒事。去找二姑娘吧。”
之前,蕭憐兒約定在姻緣樹下等安容。
安容去的時候。蕭憐兒就坐在一旁的石塊上,手裡一根雜草,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碧兒倒是興致勃勃的丟紅綢,只是半天都拋不上去。
覺察到有人走近,蕭憐兒抬起頭來。
安容瞧見她臉頰有紅暈,像是羞赫。
安容微微挑眉,問道。“你怎麼不拋紅綢?”
一句話,蕭憐兒臉更紅了。“以前拋過很多回了。”
那邊,碧兒驚喜道,“拋上去了!”
芍藥捉趣她道,“可以找到如意郎君了。”
碧兒呲牙,“我找什麼如意郎君啊,我是替二姑娘拋的,而且,特神奇,我說要是二姑娘嫁給……。”
碧兒許願,若是二姑娘真要嫁給新科狀元趙初,就讓紅繩拋上去。
結果她輕輕一拋,紅繩就掛上去了!
當然了,和那股忽然而來的風有不小的關係,可為什麼就剛剛忽然有風,顯然是月老顯靈了啊。
姑娘鐵定是要嫁給趙初的,就是不知道他模樣性情如何,回頭得去打聽一下。
想來表少奶奶做的媒,差不了。
不過這些話,碧兒只敢在心裡說,可不敢說白了,不然蕭憐兒一怒,指不定就賣了她了。
蕭憐兒瞪了碧兒好幾眼,才扶著安容道,“大嫂,我陪你去選狀元及第筆。”
說完,就扶著安容朝前走。
芍藥撓額頭,她望著碧兒,“二姑娘病了麼,臉一直紅著。”
碧兒眨眼,左右瞄了瞄,確定沒人才道,“方才居然有幾個道貌岸然的男子調戲二姑娘,被我罵了。”
芍藥,“……。”
“敢調戲二姑娘,暗衛沒剁了他們?”
碧兒訕笑,“也沒有那麼誇張啦,就是言語上莫名其妙了些。”
芍藥忙問,“到底怎麼一回事。”
碧兒就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