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暗衛拿了烙餅和水來給安容,然後解了安容的手和腳,讓她吃飯。
這裡是荒郊野嶺,他們又是武功不凡的暗衛,根本就不擔心安容會逃。
要是真讓安容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了,他們都可以去死了。
顛簸了一路,安容根本就沒有什麼胃口,烙餅又很硬,安容見了就沒有食慾。
只喝了兩口水,就沒再吃了。
她也沒有大喊大叫,更沒有又哭又鬧,求人饒命。
暗衛首領那話說的很清楚了,她反抗,受罪的只會是他,與他們來說,不過是輕輕用手一點,往馬車裡一丟,便眼不見心不煩。
而且,安容早做好了心裡準備。
從見到瞎眼神算留給她的紙條,她就明白,背井離鄉,不可能有好事發生。
而且,從早上起,她的眼皮就一直跳。
只是,沒想到,敵人會燒花轎,轉移蕭國公府暗衛的注意力在前,又丟煙霧彈,擾亂人視線在後,還有蕭雪兒在叫救命……
想到蕭雪兒,安容不淡定了。
她站起身來,朝暗衛首領走過去,問道,“你們是不是也綁架了雪兒?”
安容問她的,壓根就沒人理會她。
安容氣欲狂,她瞪著暗衛首領,拔高了聲音,再問一遍,“你們是不是也綁架了雪兒?!”
被安容問的煩了,暗衛首領謝明蹙了蹙眉道,“我們的目的是你,不是她。”
“那為什麼我聽到雪兒在叫救命?!”安容質問道。
謝明據實相告,“抓她,不過是為帶你出京爭取時間。”
蕭國公府暗衛不少。要是知道蕭國公府表少奶奶被抓,肯定會及時封鎖城門,到時候全城搜查安容,他們非但完成不了任務,還會自身難保。
所以暗衛分成了兩撥。
一撥抓了安容儘快出京,一撥人抓了蕭雪兒四處躲藏,牢牢的抓緊蕭國公府人的注意力。
謝明就說了這麼兩句。他已經吃完了。
他又喝了兩口水。便翻身上馬,道,“上路!”
那些沒有吃完的暗衛便不吃了。
有暗衛過來請安容。“請上馬車。”
語氣平緩中透著不可拒絕。
安容不想受罪,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只能順從。
進了馬車之後,還不等安容坐穩了。馬車就跑了起來。
跑的很快,快的安容只覺得頭暈眼花。
不由得低聲咒罵。這是馬車,不是馬!
安容左右撞動,只覺得屁股顛簸,胳膊和腦袋直疼。
開始安容還能忍。在馬車踩了大石塊,重重一晃盪後,安容徹底忍不住了。
一把掀開車簾。罵道,“馬車太顛簸了。我需要兩床被子墊著!”
馬車滾滾朝前。
安容的說話聲,彷彿都被顛碎了一般。
只覺得敞開的車簾,呼嘯而過的風,刮的人臉頰生疼。
而且,馬匹揚起來的飛塵吹進安容的眼睛了,硌的生疼。
安容知道他們聽的見,只是不想搭理她而已。
不由得一邊揉眼睛,一邊忍著顛簸,道,“你們主子要你們留我一命,我肚中孩子若是有什麼萬一,我就咬舌自盡!”
說著,安容還重重的拍了車窗兩下。
可是,還是沒人理會她。
安容只好認命的再坐回去。
緊緊的抓著馬車,那種顛簸的痛苦,安容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馬車外,謝明見遠處有裊裊炊煙,他眉頭輕皺。
再聽安容是不是的驚叫一聲,他的眉頭更擰,最後一擺手。
便有一暗衛甩了馬鞭,朝遠奔去。
差不多兩刻鐘後,安容差不多能將胃裡的酸水給顛簸出來了,而且沒有吃東西的她,肚子餓的難受。
要再這樣顛簸下去,她腹中孩子肯定會保不住。
她必須得想辦法逃命。
可是她該怎麼逃,逃了之後,又該去哪裡?
她身上可就帶了一番印鑑……
想到印鑑,安容趕緊摸腰間。
還好,印鑑好在。
安容把印鑑放在荷包裡,又在荷包裡塞了蘭花,看起來就是一個尋常的香囊。
而且,誰能想到安容會把蕭老國公的私印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荷包裡,隨身攜帶著?
這私印,便是蕭老國公自己,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