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足啊。
她笑道,“湛兒牽的紅線,錯不了。”
一堆貴夫人點頭稱是。
等了一會兒後,禮官就高呼,“新娘到了!”
喜娘扶著蕭錦兒進來,她蒙著蓋頭,看不清容貌。
不過大家瞧見她的嫁衣,美如晚霞,隱隱有流光閃爍,她們從沒有見過這麼美的綢緞。
蕭錦兒和崔堯跪下來給老夫人和蕭大太太請安,拜別。
蕭錦兒是哭的淚不成聲。
一想到要遠嫁到冀州,往後回京的時候極少,她就心裡空落落的,有些害怕。
她從沒有在國公府外住過一天。
這一回出門,就是一輩子了。
父母的養育之恩,她還沒來得及報答。
崔堯握著蕭錦兒的手,道,“往後,我每年至少帶你回京住一個月。”
崔家是大周首富,生意遍佈大周,京都怎麼可能沒有?
為了他娶妻,崔家在京都置辦了個五進院子,裝修的煥然一新,而且離國公府很近,坐馬車,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崔堯當眾許諾,有這麼多人作證,他抵賴不了。
蕭錦兒一顆心,融化成水。
蕭大太太對崔堯這個女婿更是喜歡的不行。
有誰家女婿能做到崔堯這樣懂禮顧及岳母心情的?
一堆人送蕭錦兒出國公府大門,坐上花轎。緩緩走遠,再走遠。
身後的嫁妝,源源不斷的抬出去。
說是十里紅妝,一點都不為過。
而且,這些嫁妝都是實打實的好東西,可不是那些為面子,濫竽充數的。
不過此去冀州。山路水遠。不可能一直抬著走的。
等到下一個驛站,就會裝上馬車,那樣走的快些。
十里紅妝。抬出府,都半個時辰了。
等抬完,沒一盞茶的功夫。
蕭遷又迎了寧二姑娘回來。
一個十里紅妝剛出門,轉眼。又迎了一個十里紅妝回來。
安容站在國公府大門前,看著花轎走近。
蕭遷騎在雪白的馬背上。那馬一雙眼睛烏黑如玉,看眼睛就知道是匹千里良駒。
安容看著禮官喊花轎停。
就在花轎停下的時候,安容的眼皮又跳了兩下。
她下意識的抬手看了眼手腕。
木鐲並沒有冒黑光,可見沒人想殺她。那為什麼眼皮子老是跳不停?
安容碰著眼皮,看蕭遷射花轎。
只見那箭矢射出去。
穩穩的紮在花轎上門上。
就在蕭遷第二支箭射到花轎上時,轎子轟的一下。冒起了騰騰大火。
那一下子,把人看懵怔了。
緊接著。就是喊救活聲!
蕭遷丟了弓箭,趕緊去救花轎裡的寧纖柔。
而此時,暗處有人投煙霧彈。
國公府大門前,瞬間亂成一團。
幸好安容是靠在門站的,不然要被人擠壞不可。
而且,擁擠喧鬧間,安容聽到有叫救命聲。
那聲音很熟悉,嚅軟清脆。
是蕭雪兒的聲音!
安容心一急,別是被人踩到了。
可是蕭雪兒的叫救命聲,越走越遠。
安容手晃著眼前的白煙,努力看清前面。
她好像看到蕭遷在拍打寧纖柔嫁衣裳的火。
可是看了一眼,就被人擁擠慌亂的人給擋住了。
安容挪了一挪。
忽然,她脖子被人一點。
腦袋嗡的一聲響,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安容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不見一絲光亮。
不是眼睛被人用黑布蒙著,就是黑漆漆的。
手和腳被人綁著,嘴裡塞著布條,不論她怎麼叫,都只發出嗚嗚聲。
安容心底有些恐懼。
因為她左右碰撞,都有阻攔,而且是木板。
她甚至聞到一股子楠木味。
安容不敢想,可她清楚的知道,她此刻躺在棺材裡!
不過,還是有讓安容心安的地方,就是這棺材是在走動的。
不然她還要擔心,她是不是已經被人活埋了。
安容撞了幾次棺材,發出碰撞聲。
可是除了撞的她膝蓋疼之外,根本沒人理會她。
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