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坐船去懷州。
估計謝明他們帶她來隨州,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安容道,“我要去懷州。”
小少年,“……。”
安容見他有些凌亂,問道,“怎麼了?”
小少年無語了,要不是她先說,他還以為她賴上他了呢,“我也要去懷州。”
安容笑了,真是天助她也。
等臉上的水乾了,安容對著湖水,重新易容。
當然了,又換一張臉。
這一下,小少年再沒有猶豫了,道,“我答應你做我的丫鬟,不過,你今晚就要教我怎麼易容。”
安容應了。
正巧,那邊有丫鬟找過來。
小少年看了安容兩眼,幫安容把頭上的髮簪全摘下來,方才應一聲。
那邊一粉色裙裳丫鬟尋了過來,道,“三少爺,總算是找到你了,太太都著急死了。”
小少年悶氣道,“我只是出來散散心而已。”
丫鬟忙道,“太太還等著小少爺用飯呢,我們快些回去吧,這裡風大……。”
說完,丫鬟才注意到安容。
安容容貌一般,只能說是清秀,看的順眼。
她注意到的是安容身上的披風。
“你是誰?我家少爺的披風怎麼在你身上?”丫鬟問道。
小少年道,“她是我新買的丫鬟。”
安容裹著披風,但還是露出了一角衣裳。
丫鬟把小少年拉到一旁,低聲耳語。
小少年擺手道,“一會兒。把你的衣裳給她一套就成了,她以後就是我的丫鬟了。”
主子有命,丫鬟不得不從。
這不,兩人就把安容帶走了。
到這時,安容才知道這小少年叫凌雲。
丫鬟叫碧春。
安容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蕭容。
碧春覺得一點都不像丫鬟名字,遂給她改了個名字叫碧容。
安容微微囧。卻也順從了。
安容被帶去了一個兩進小院。
凌雲去見凌太太。碧春帶安容去換下身上的溼衣裳。
然後才帶安容去廚房吃飯。
碧春對安容道,“是你命好,遇到了三少爺。本來今兒一早,我們是打算回懷州的,誰想到船出了事,沒能動身。這是臨時找的住處,寒顫了些。在懷城,凌家是百年望族,可不是這裡能比的。”
安容微微挑眉,“船怎麼出事了?”
碧春搖頭。“我也不知道,太太派管家去打聽了。”
說著,那邊來了兩個粗使婆子。對碧春恭敬有加。
碧春把安容介紹給她們。
然後就坐下來在廚房用飯。
一共五個人用飯,兩個婆子。兩個丫鬟,一個她。
四菜一湯,飯菜還算可口,主要安容是餓了,倒也沒什麼挑剔的。
她現在就是一丫鬟,也沒人許她挑剔。
等吃完了飯,碧春就領著安容去給凌太太見禮。
剛到門口,就聽管家回道,“打聽出來了,船沒能及時動身,是溫家出了事,十幾條運貨的船被人給燒了,來往隨州的船被臨時抽調,去運送貨物去了。”
凌太太皺眉頭,“溫家的船被燒?是從棉城天險上爬上來的敵人燒的?”
管家點頭,“說是那夥人燒的,溫家這回損失慘重,不但船被燒了,就連溫家的綢緞鋪子也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那凌家呢,有沒有出事?”凌太太忙問。
管家道,“凌家的鋪子和溫家綢緞莊緊挨著,也燒沒了,其他,倒沒什麼損失。”
凌太太稍稍放心,凌家沒事就好。
凌太太端起茶盞,輕輕撥弄了幾下道,“溫家貨船包攬了隨河、懷河的水上生意,運送去邊關的糧草都是溫家的船送的,東延一路燒過來,溫家怎麼可能倖免?”
管家點頭,道,“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船去懷州了。”
凌太太笑道,“溫家做生意,還算實誠,這裡一堆人等著溫家的船送貨,不過超過三天,溫家就會有船過來的。”
管家點點頭,然後下去忙了。
碧春這才領著安容上前。
凌太太早知道凌雲買了個新丫鬟回來,她看了安容兩眼,見安容眼神周正,不像是奸詐之人,便道,“以後小心伺候三少爺。”
安容連連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