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奶奶一臉錯愕,為了他們去邊關,沒想到大哥還幫了大房。
他們一家去邊關吃苦,大房分了家,還去富庶之地吃香的喝辣的?
大姑奶奶再也忍不住委屈,眼淚流了下來。
老太太瞧了煩,“夠了,除了哭就知道哭,你以後沒事少喝點兒水,全從眼珠裡冒出來了,在你心底,我武安侯府就是那軟柿子,任她們想捏就捏的?”
“同樣是嫡嫡親的兒子,她劉大夫人就偏疼大房,刻薄你們三房,她大房媳婦不是孝順嗎,我倒要看看,你不在跟前了,她是怎麼孝順的!”
老太太很早就想整治劉家了,只是礙著大姑奶奶的面,千般忍讓,現在分家了,還是淨身出戶,老太太還留什麼情面?
把大姑奶奶一家調到邊關去,把劉家大房送到富庶之地去,以她對劉家大房來看,他們要是真心孝順劉老夫人,那絕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口頭孝順,說好聽的,沒事兒捏兩下肩膀,買東西孝順從來都是別人的事。
真到跟前只有她的時候,看劉老夫人會不會被刻薄,到那時候,她就是後悔都沒地兒哭去。
不肖半年,最多一年,絕對是病死氣死的下場。
至於劉家大房,那麼寡情貪財,去任上能不貪墨,只要派人盯著,查證屬實,即刻查辦!
人是侯爺舉薦的,查辦的也是他,這是對朝廷負責任,皇上只會嘉獎不會發怒,以後侯爺再舉薦什麼人,皇上只會信任,不會質疑。
兩全其美的事,老太太不介意劉家大房享幾天舒心日子。
老太太心裡的謀算,不可能告訴大姑奶奶,她也猜想不到,她只是覺得侯府為了她分家,犧牲的太多,她實在是沒臉見侯爺了。
三太太坐在一旁,是極度的無語,就沒見過這麼弱的女人,她也沒見過大姑爺那麼愚孝的男子,爹孃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敢反駁一句,柿子撿軟的捏慣了,回頭軟柿子沒了,那硬柿子夠劉老夫人吃的了。
三太太笑了笑,拉著大姑奶奶坐下,笑道,“你今兒回來是告訴老太太你分家了吧,大姑爺去任上,也得過年後再走,你們現在住在哪兒?”
“城南兩進的院子裡,”大姑奶奶回道。
三太太扯了扯嘴角,看著老太太漆黑的臉色,她覺得不該問這個問題,轉了話題道,“一會兒派個小廝去城南告訴大姑爺一聲,府裡忙著大姑娘出嫁,我一個人招呼不過來,你留下來幫我兩天。”
大姑奶奶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點了頭。
三太太瞅了瞅她這一身,笑道,“著實樸素了些,大喜日子穿這個不合適,我那還有兩身新做的衣裳,連配套的頭飾都是全新的,還沒有穿過,你就先將就著穿著。”
大姑奶奶眼眶溼潤,輕點了點頭。
到這會兒,安容和沈安溪才尋到空給大姑奶奶見禮,方才那場合,她們不合適請安。
大姑奶奶點頭輕笑,誇讚了兩人幾句,屋子裡的氣氛便活躍了起來。
三太太在屋子裡坐著,不時的有丫鬟進來湊到她耳邊嘀咕幾句,三太太隨口就吩咐了。
等廚房管事媽媽的進來,三太太眉頭皺了皺,一般小事,小丫鬟來就成了,管事媽媽怎麼來了。
“出什麼事了?”三太太問道。
管事媽媽挨個見了禮,才道,“方才奴婢去醉仙樓請兩個廚子,誰想到掌櫃的都答應了,卻被莊王世子給搶了,那日他要宴請幾個世家少爺……。”
醉仙樓每日只外借三個廚子,若是借給了別人,侯府就請不到了。
三太太眉頭皺了皺,扭頭看著老太太道,“老太太,您看這事怎麼辦,又不能去找醉仙樓理論,醉仙樓也不會為了咱們侯府得罪莊王府,可要是沒有醉仙樓的大廚掌勺,咱們侯府的喜宴肯定要落了下乘。”
在京都,凡事都講究個排場,十里紅妝是,酒宴也是。
酒宴上的菜餚也是人們談論的資本,所以每逢嫁娶,都會請上一兩個大廚。
沈安芸的陪嫁只能算一般,而且很一般,所以酒宴必須要出彩,侯府臉面才掛的住。
京都最好的酒樓就是醉仙樓了,可是廚子不外借了,侯府請不到啊。
一想到莊王世子,侯府上下就來氣,昨兒把二少爺給打了,今兒又來搶大廚,侯府得罪他了不成?
看著老太太和三太太都很為難,安容眉頭皺了起來,在心底狠狠的罵了莊王世子幾句。
“祖母,我聽說京都有八大菜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