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
安容有些睏乏,就小憩了會兒,醒來時,芍藥遞過來一封信給她,“四姑娘,弋陽郡主給你回信了。”
安容挑了挑眉,這麼快就回信了,忙接過來,拆開一看,安容臉頓時皺成了包子樣。
只見信上寫著:
安容姐姐,你來晚了幾步,賢妃和貴妃兩個不知道怎麼被滾燙的茶水燙著了,太后的祛疤良藥被皇上討去給了她們,明年春天才有新的進貢,不過我記得每年進貢,祛疤良藥都會有湛哥哥的一份,雖然用在湛哥哥身上效果甚微,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我幫你問問,不過可能很小,你別抱太大期望。
安容撫額,整個京都,最需要祛疤良藥的就是蕭湛了,他手裡還有就奇怪了,安容惆悵了,答應了清顏的事該怎麼辦?
她就不能自己制麼,安容苦惱的想,她已經沒有辦法了,疤痕原就難去,珍貴的有效的藥極為難得,一般人根本就沒有,太后都沒了,她還上哪裡弄去?
安容靠著大迎枕上,不知所思。
……
夜,寧靜安詳。
玲瓏閣內燭火通明,書桌前,安容正翻看著書,讀的很認真仔細。
四個丫鬟在屋子裡繡針線,哈欠連天。
與此同時,某書房內,某世子爺坐在書桌前,苦大愁深。
某小廝站在一旁,嘴角抽搐不停,“世子爺,你不是真的打算把這個當禮物送出去吧?”
某世子扭頭看了他一眼,頗洩氣的問,“你也覺得難看?”
長了眼睛的都覺得難看好麼,他又不眼瞎,小廝很乾脆道,“與其巴巴的送去,讓人隨手丟窗戶外,奴才覺得還是直接丟了,免得討人家姑娘嫌棄。”
某世子嘆息一聲,他也很想扔,可是娘說了,這東西要是丟了,外祖父會打的他半死,別說他爹求情了,連他爹也會丟掉半條命,她不是開玩笑的。
他就不明白了,既然這麼重要,為何還要給他呢,這麼有壓力,還涉及性命的東西,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拿,覺得壓力甚大。
小廝站在一旁,猜測道,“爺,你說夫人是不是想借此考驗一下你喜歡的姑娘啊?定王妃說過,喜歡的人,哪怕送根草,也會視若珍寶,不喜歡的,哪怕送美玉金銀,在她眼裡也如同糞土,要是那姑娘喜歡你送的手鐲,肯定是喜歡你的。”
連軒掀了掀眼皮,“也就是說太夫人寶貝這麼破的手鐲,是太老爺送的?太老爺眼光真不怎麼樣,這不是坑完太夫人坑小輩麼?”
小廝有些凌亂,他可不敢說太老爺的不是,把太老爺岔開,繼續問,“那現在怎麼辦?”
連軒深呼一口氣,“我猶豫個什麼勁,外祖父送了多少回了,也沒送出去,我還能運氣好到一次就送出去了?敷衍下娘就是了,帶上傢伙,走!”
說完,一拍桌子,誰想力道太大,震得木鐲彈起來,滾地上去了。
小廝忙蹲下去找,起來時,嘴直抽,“爺,這木鐲掉渣。”
“土的掉渣,本世子知道!”
小廝,“……。”
夜,溫涼如水。
淡薄的月色如同輕紗,朦朧的籠罩著玲瓏閣。
玲瓏閣,海棠幫安容蓋好被子,把內紗帳放好,又擱下外紗帳,回頭看著收拾床榻的秋菊,壓低聲音道,“都收拾妥了,我就先回屋睡了。”
秋菊點點頭,海棠才把附近的兩盞蠟燭滅了,去書房那兒端了燭臺,躡手躡腳的下樓。
秋菊脫了外衣,透過微開的窗戶,躥進來一股寒風,凍的她直打哆嗦,又披了外衣去把窗戶關小一些,哈欠連天的她沒有注意到,窗外兩個身影迅速的挪了個位置。
“好險啊!”小廝忐忑的拍著胸口道。
世子爺是來送東西的,雖然東西人家不大稀罕,就算當面送可能會被鄙視,可也不用弄得跟採花賊似地吧?
“東西呢,拿來,”某世子爺伸手道。
小廝拼命的搖頭,手裡緊緊的拽著竹筒,“爺,還是奴才來吧,上回你就把自己吹暈了,這裡可不是侯府……。”
“聒噪!”
某世子羞憤難當,那是他這輩子最囧的事,誰提跟誰翻臉!
……
夜色散去,晨曦歸來。
玲瓏苑寂靜了一晚後,開始了一天的忙碌,不過今日的玲瓏苑有些不尋常。
丫鬟們路過阮媽媽生前住的屋子時,或奔跑,或繞道,或幾個丫鬟擁擠在一起走。
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