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了,你跟四姐姐說一聲,讓她帶你去吧。”
沈安姒眸底閃過喜色,趕緊扶著沈安溪坐下來。
安容邁步走過去。
丫鬟紛紛行禮。
沈安溪歉疚的看著安容,安容為了帶她回絕了沈安姒,她卻這麼不爭氣,便低聲道,“四姐姐,我太不中用了,早早還好好的,都沒有咳嗽過一聲,誰想才吃了早飯,喝了杯茶就……。”
安容點點頭,笑道,“沒事,你身子不適,明年休養好了再去,定能驚豔四座。”
安容才說完這一句,沈安溪的臉色又變了一變,趕緊讓丫鬟扶著她去如廁。
安容坐了下來,望著沈安姒笑道,“一大清早,三姐姐怎麼來西苑了?”
沈安姒訕笑兩聲。
不等她說話,西苑的丫鬟便道,“三姑娘是來求我們姑娘把參加梅花宴的機會讓給她。”
丫鬟語氣和眼神中都透著不滿,哪有人這麼自私的,你做菜都切了手了,還參加勞什子梅花宴,該好好歇著才對。
沈安姒無話可說,反正現在沈安溪去不了了。
安容也沒說什麼,沈安玉那裡走不通,可不得來沈安溪這裡,她身子骨差,又好說話……
安容想著,忽然眼睛一凝。
地上有一團渣滓,白中透黃,安容蹲下去撿了起來,置於鼻尖嗅了嗅。
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眼睛在屋子裡掃了一圈,就見到花梨木的高几上擺著一盆花。
玉玲瓏。
安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沉中帶著質疑的眼神朝沈安姒望過去。
沈安姒如坐針氈,忙拉住她的手,乞求的看著她,“四妹妹,你出來,我有幾句話單獨和你說。”
“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六妹妹的面說嗎?”安容哼笑道。
沈安姒差點哭出來。
安容氣的冒煙,卻也隨著沈安姒出去了。
走到無人處,沈安姒撲騰一聲就跪了下去,萬分懊悔道,“四妹妹,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別告訴六妹妹,玉玲瓏毒性低,只會嘔吐腹瀉,不會致命的。”
安容一把甩開她的手,譏諷道,“你夠了,為了參加梅花宴,竟然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六妹妹她身子骨本來就不大好,就算玉玲瓏毒性低,只會嘔吐腹瀉,六妹妹也要在床上躺上幾天,梅花宴對你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安容說著,抓住她的手,冷笑一聲,“是不是從我打定主意帶六妹妹去梅花宴,你就算計好了,我還納悶五妹妹都不帶你去了,你還在廚房學習廚藝,原來是胸有成竹!”
“對著五妹妹,你就會點頭哈腰,對著旁人,你倒是手段一個比一個狠毒!”安容狠狠的捏著沈安姒受傷的手指,“你以為一點雞血就能矇混的了所有人!”
沈安姒疼的額頭直冒冷汗。
雖然她誇大了受傷程度,可是她確確實實受傷了,安容掐的就是她的傷處。
沈安姒恨不得甩開安容的手,可是她不能,要是讓老太太知道了這些事,她就完了。
沈安姒哭的很傷心,完全是疼的,“四妹妹,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要是再犯,就讓我萬箭穿心而死。”
安容冷冷的看著她,心裡淒涼一片,原來在她們心目中,骨肉之情還比不上一個梅花宴請帖來的重要,她卻被這樣的姐妹之情禁錮了一輩子。
可笑至極!
安容轉身離開。
沈安姒頹敗的坐下,想到什麼,趕緊站起來,拍趕緊裙襬上的灰塵,急急忙離開。
待她們走後,一個小丫鬟從一旁假山中走出來。
正是沈安溪的丫鬟,綠柳。
只見她雙眼赤紅,恨恨的看著走遠的沈安姒,狠狠的踩著腳下的石頭。
安容傷心的去了松鶴院,沈安姒就在後面幾步,一路都在忐忑安容會管不住嘴,把她毒害沈安溪的事告訴老太太。
可是安容只是寬慰老太太說沒事,讓她別擔心,並沒有再說別的。
倒是沈安玉嗆了沈安姒兩句,“三姐姐真是好運氣,本來梅花宴都沒你的事了,誰想六妹妹居然病了去不了。”
早知道都能去,她還丟什麼請帖!
沈安溪那個病秧子,就算身子好轉,在梅花宴上咳嗽幾聲,哪個貴夫人會喜歡她?
就算她詩情洋溢又如何,女兒家出嫁要的是相夫教子,那病怏怏的身子怎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