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手鐲,心中便明瞭了。
今天,他來除了這一件事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或者說,這件更重要。
“為何你要求我想辦法讓京都四天後萬人空巷?”蕭湛問道。
安容癟了癟嘴,那會兒是存心刁難你,讓你知難而退,乖乖把《秋窗易讀圖》教我,誰想就沒有下文了。
還以為他裝傻充愣當沒看到,沒想到他還記得呢,可是萬人空巷是那麼好辦到的嗎?
“那天會下冰雹,最小的冰雹也有鴿子蛋那麼大,”安容一本正經道。
蕭湛眼神一凝。
京都多年沒有發生過冰雹災害了,前朝覆滅前兩年,京都曾發生過一場前所未有的冰雹災害,砸傷砸死不知道多少人。
外祖父說當時是哀鴻遍野,不過那會兒冰雹災害發生在春季,砸毀了很多農作物,當年砸死很多人,又因為急慌餓死無數。
再加上當時皇上荒淫無道,奢靡無度,國庫空虛,根本拿不出銀錢救濟災民,激起民憤,各地難民紛紛舉旗造反,百年王朝,毀於一旦。
若是沒有那場冰雹災難,前朝最少也會晚覆滅十年。
蕭湛望著安容,他沒有質疑安容在欺騙,他見識過安容的本事,能預測到下雨,那預測到下冰雹又算的了什麼?
只是一個大家閨秀會卜算天氣,是不是太奇怪了些,而且還有那日梅花宴上,她和顧家大姑娘的話,著實叫人費解,顧家大姑娘是北越朝傾公主?
她對顧大姑娘瞭如指掌,對北越朝傾公主的事更清楚,太匪夷所思了。
“你確定那日會下冰雹?”蕭湛皺眉問道。
安容不多廢話,舉起三更手指,“我發誓,絕對會下冰雹。”
“你為什麼這麼篤定?”蕭湛問出心中疑惑。
“我會算命,”安容胡謅道。
蕭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既會算命,為何算不出自己有危險?”
安容滿臉窘紅,吹牛又撞釘子了,能不提她狼狽的事嗎,一想到自己把他當芍藥給抱了,安容臉就火辣辣的燒著,連目光都有些飄忽躲閃,“醫者不自醫,算命的人當然不能算自己了。”
安容發現蕭湛一直盯著她,臉上的溫度又升了一層,故作疲憊的看著他,你該回去睡了,我困了啊。
蕭湛眉頭蹙了下,轉身要走,可是才轉身,又回來了,正巧安容一個姿勢坐的難受,正跪起來要換個姿勢。
好麼,他一回頭,就見到安容半彎著身子,寬鬆的褻衣,可瞧見裡面的肚兜上繡著的寒梅。
安容發覺他轉了身,趕緊捂著被子,惡狠狠的瞪著他。
蕭湛沒想到會這樣,俊冷的臉上有些尷尬,其實他只是有一個疑問而已,不問不快。
“你退蕭國公府的親真的是因為膽小?”他問道。
安容翻白眼,她退不退親,不關你事吧,你管的也太寬了,安容不說話。
蕭湛朝床榻走近一步,嚇的安容沒叫出聲來,急慌急忙道,“我說,我說,你別過來,我是比較怕他。”
“為什麼怕他?”蕭湛不解了,他又沒有當著她的面殺過人,更沒嚇唬過她。
更叫人鬱悶的是,他不過是換了身衣裳,外表跟以前不一樣了,說話不再如以前那樣惜字如金,她就不認得自己了,這樣的怕,似乎太淺顯了吧?
安容縮在被子裡,一臉憋屈,你又不是蕭湛,你管我怕不怕他了,真是吃飽了撐的。
安容又想起了,那次在歸龍山,聽他說話時的感覺,那一瞬間,她真把他當成蕭湛了。
就是現在,她也覺得他說話的聲音和蕭湛有七八成相似,安容望著眼前的人,再和腦海中一身王袍,渾身冒著茲茲寒氣的湛王一比,安容撇撇嘴。
要因為她重生,這一世的蕭湛就變成了他這樣,她估計要猶豫下,是不是要以死謝罪了。
再說了,他沒必要騙自己啊,前世的蕭湛說一不二,敢作敢當。
“你那麼關心蕭湛做什麼?”安容納悶的看著他,眸底帶了質疑。
蕭湛微微一愣,竟有些回答不上來。
可是不等他回答,安容就替他找到了理由,他跟蕭湛一樣帶著面具,估摸著也毀容了,安容想問,但是不好意思問,不能揭人家傷疤。
蕭湛深邃如夜空的眼神望著安容,安容臉頰飄過朵朵紅暈,只聽他問道,“你怕他不是因為算出他天煞孤星的命?”
“天煞孤星?誰?”安容有些懵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