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了?不過幾個月,轉眼就過去了。”
老太太輕輕一笑,那點惋惜之情也就拋諸腦後了。
安容在走神,祖母挑選的大嫂自然不會有錯,她把侯府看的比什麼都重,估摸著也就她爹能跟侯府比上一比了,可是最後娶進門的大嫂品性之惡劣,安容想起來,都氣的牙根癢癢。
安容收了手,挨著老太太坐下,道,“祖母,眼看著就快要過年了,明年大嫂就要嫁進咱們侯府,安容想給未來大嫂挑幾件禮物,派人給她送去,也好叫未來大嫂覺察到咱們侯府的善意。”
老太太望著安容,安容巴巴的看著她,老太太正要點頭呢。
好吧,又有那不長眼的丫鬟跑了進來。
安容氣的心肝肉疼,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非得節骨眼上來,要是還上吊,直接敲暈了便是,非得來找祖母,祖母還能飛去救她不成!
可是丫鬟稟告的事,安容聽得雙眼噴火。
濟民堂來了人,陪同一起來的,還有江二太太。
丫鬟感覺到老太太和安容的怒氣,縮著脖子道,“江二太太說了,她面子裡子都沒了,這黑鍋他們一家子背不起,今兒特地給大夫人送回來,老太太要是不讓她進門,她就卸門口了。”
安容聽得眉頭皺緊,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呢,要是不許她進門,她就在侯府大門口吆喝,反正沒面子,大家一起沒。
她還真有臉了,安容真想叫住那出去稟告的丫鬟,就讓她在門口喊,被偷竊受委屈的是她,她就是舌燦蓮花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老太太倒沒安容這麼氣,而是看著安容,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是該給親家送些禮物去。”
安容眉眼舒展,連連點頭,和老太太約好時間,兩天後,讓人送去。
一盞茶飲盡,丫鬟才領著江二太太和濟民堂管事的進來。
江二太太臉色憔悴,但是眼神犀利冷沉。
濟民堂管事的,年紀約莫四十,姓李,模樣倒是儒雅,只是眼神中透著一股子沉穩精明。
兩人中規中矩的給老太太請了安,方才落座。
安容站在老太太身邊,看著兩人,嘴角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笑意,望著老太太。
老太太倒是氣定神閒,撥弄著茶盞蓋,優雅十足的掃了兩人一眼,啜了口茶,方才開口,“怎麼不說話了,進了門就想起來裡子面子了?”
安容抖肩膀。
江二太太一臉難看,站起身道,“老太太,我知道您不待見我,可是我今兒必須把事情弄清楚了,安容的秘方是我家老爺賣給濟民堂的不錯,這一點我承認。”
“可是秘方卻不是我家老爺指使人進玲瓏苑偷的,是府上大夫人,也就是我那好小姑,不要臉的偷了自己女兒的秘方,不敢賣,怕被人發現,交給了我們老爺。”
“是,我們老爺幫了忙,自然要拿些好處,可這黑鍋總不能讓我們老爺一個人背了吧?”
說著,江二太太眼圈泛紅,“就因為這麼點銀子,我們老爺被皇上嫌棄,官降兩級,還得面臨濟民堂鉅額的賠償,我大嫂是死活都不願意從公中拿,我也是沒辦法,掏空了陪嫁,還差萬兩,這錢該府上大夫人出,我知道她被禁足,但是這錢必須得拿,還有我們老爺得損失!”
說到最後一句時,江二太太忽然凌厲了起來。
安容想到了那天宣旨時,看似柔弱,只有被大夫人欺負的份的江二太太,沒想到也有膽量衝上去扇大夫人。
這份魄力,老實說,安容很喜歡。
江二太太說完,接著便是濟民堂的李管事,他也站了起來道,“事情鬧到今日地步,都不是大家喜聞樂見的,濟民堂現在是名利盡毀,那些入股的紛紛要賠償,我們東家現在是焦頭爛額,如果建安伯府不依照合約賠償,我們只能官衙見了。”
一旦鬧上官衙,那建安伯府和武安侯府名聲可就臭到底了,兄妹合謀偷竊女兒侄女的秘方,後事情敗露,又因賠償問題撕破臉皮。
這話題估計能在京都流傳幾十年。
老太太放下茶盞,掃了江二太太和李管事一眼,笑道,“既然都打定主意去官衙了,還來武安侯府做什麼,要不要我給你們叫上軟轎和馬車送你們去?”
江二太太臉色鐵青一片。
李管事的眉頭也皺緊了,武安侯府老太太真難纏,一句話說的,叫人啞口無言。
安容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覺得不合時宜,趕緊捂住,不能太幸災樂禍。
ps:之前寫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