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連軒早知道兩人來了,納悶的看著他們,“爹孃,你們怎麼不睡啊?”
靖北侯蹬了兒子一眼,“平時也沒見你熬夜苦讀,難得一次,你娘不放心,一定要來看看,你不睡,她十有*也不會睡。”
連軒撓著額頭,丟下書,扶靖北侯夫人坐下,道,“娘,兒子就是看會兒書,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靖北侯夫人嗔了他一眼,眼睛瞄到書桌,“娘可不是來瞧你的,昨兒才叫丫鬟換了書桌,今兒你就看書了,娘要來看看合你性子的書桌長什麼模樣。”
小廝偷偷低笑,桌子還沒來得及換呢,還是昨兒那個。
連軒滿臉尷尬。
靖北侯夫人蹬了兒子兩眼,問道,“方才聽你讀詩,從哪裡聽來的?”
連軒正要回答,結果小廝手腳麻溜,早去書桌上把安容的手稿拿了來,遞給靖北侯夫人道,“是武安侯府二少爺寫的詩。”
靖北侯夫人微微一愣,靖北侯就接了詩稿,笑道,“沈二少爺,倒是不曾見過,聽說棋藝不錯,今兒還贏了湛兒呢,沒想到字寫的這麼清秀。”
靖北侯夫人接過看了兩眼,字型果然清秀,不像出自男兒之手,再瞥一眼,見到書桌上放著個荷包,瞧顏色樣式,壓根就不是軒兒慣常用的,更像是兒女家之物,便起身走了過去,剛要拿起來,就被兒子劫了道,麻溜的揣懷裡了。
靖北侯夫人啞然失笑,“娘都不能看?”
連軒紅著耳根子,要是能看,我還搶做什麼,推著靖北侯夫人道,“一個荷包而已,沒什麼好看的,天色晚了,該回去歇息了。”
靖北侯夫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要是沒什麼好看的,他這麼寶貝做什麼,看來兒子是有了意中人了,這小子居然也開竅了。
為了意中人奮發圖強的,不是沒有,相反是有很多,靖北侯夫人深感安慰,對荷包的主人很感興趣。
靖北侯夫人就不打擾兒子讀詩了,轉身離開,倒是靖北侯留後幾步,眉頭蹙攏道,“喜歡就娶回來,別跟爹一樣,險些抱憾終身,不是每個人都跟你爹一樣有第二次機會。”
門口處,靖北侯夫人止住腳步,嗔怪道,“胡說什麼呢,要是軒兒喜歡的姑娘定親了,你還教他去搶不成?”
靖北侯臉一紅,朝她走去,捏著她的手,低聲道,“搶就搶了,總比抱憾終身好,多少個日夜,我後悔沒有搶了你。”
這樣露骨的情話,靖北侯夫人聽的臉色窘紅,如染了胭脂一眼,美不驚人,可是說出口的話卻很霸道,“要是軒兒喜歡的姑娘性情才情都不錯,又情投意合的話,以靖北侯府和蕭國公府的權勢,軒兒搶個親也沒什麼。”
言外之意,就是連軒喜歡的姑娘才情容貌性子不合她的意,或者連軒是單相思,搶親她就不贊同,更直白的就是,不喜歡她兒子的媳婦娶回來做什麼?
想到什麼,靖北侯夫人回頭對著連軒道,“明兒娘要回國公府一趟,有件小事需要你幫忙,不許推辭。”
連軒連連點頭。
等小廝把門關上,連軒才坐下,從懷裡掏出荷包出來,望著荷包愣愣出神,小廝不解了,“世子爺怎麼不告訴夫人,世子爺喜歡的,夫人肯定會喜歡,不就能把繡荷包的姑娘娶回來了,以侯府的權勢,就是郡主公主都能娶。”
連軒白了小廝一眼,神情黯淡,“不是誰都看重權勢。”
要是看中權勢的話,她又怎麼會退掉大哥的親事呢,連大哥她都看不上啊,而且他才嚇唬過她,去求親,不被亂棍打出來就不錯了,連軒苦惱的皺緊眉頭,他以前怎麼就做了個紈絝呢?
某世子在心中暗暗計較,自己若是求親的話,有幾分勝算。
似乎,好像就是他容貌上稍微佔了一丁點兒的優勢,還是因為大哥毀容了,某世子爺心底淚流成河,靠容貌的都是小白臉啊。
小廝側目看著自家世子爺,直撓額頭,什麼時候世子爺這麼扭捏了,都不像是他了,侯爺都說別將來後悔,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反正出了事有侯爺撐腰,以前他都以為世子爺要是喜歡哪個姑娘,保不住會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飯,結果呢?
小廝覺得現實跟想象反差太大,以至於現在的他有點兒鄙視自家主子了。
你倒是上啊,拿出你的威武霸氣,反正有侯爺拿著廁紙等著給你擦屁股,咱又不怕拉錯屎。
就是不知道那荷包到底是誰家姑娘的,得打聽清楚了,明兒夫人問起來,也好回答拿賞賜。
他第一天來伺候世子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