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壞了腦袋?
安容很自責,她沒想過事情會這樣,都怪連軒,幹嘛要多嘴,胡亂牽紅線,他要不說,肯定不會提前定親,不就沒事了,要知道世上有兩大仇最難化解,一是殺父之仇,二是奪妻之恨。
以後別說見了蕭湛繞道走了,得離他十里八里的才安全。
安容朝顧清顏走去,顧清顏看著她,漂亮的眸底倨傲不改,那像是嵌入她骨子裡的神情,只是這會兒多了絲納悶,這人好像很關心她,而且不像有企圖的樣子,難道她也莫名其妙的換了身體?不會是死的顧清顏的親孃吧?
顧清顏渾身一哆嗦,趕緊把手抽了回來,又覺得過分了些,便拿手撓額頭,一副不是故意的,笑道,“風吹的有些冷。”
安容牽過清顏的手,拉著她往前走,給芍藥使了個眼色,讓她給顧宛顏介紹侯府,自己好得空跟顧清顏單獨說話。
顧宛顏也知道,安容有話單獨和顧清顏說,給顧清顏使了七八個警告的眼神,才打量起侯府來,一臉的羨慕,什麼時候她也能住這樣的府邸就好了。
很快。格局就變了。
安容和顧清顏走在最前面,顧宛顏帶著自己的丫鬟走在中間,芍藥和雪巧走在最後面。
一個奉命打探清顏的近況。一個負責打探為何沈四姑娘對她家姑娘這樣好,真是一拍即合。聊得甚是歡暢。
至於安容麼,實在是憋不住了,幾次掃向清顏,問道,“你是真病了,還是裝病的?”
顧清顏怔怔的看著安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總算有人相信她沒病了。而且她從之前木訥變成現在這樣,似乎只有她不信她有病,莫非摔跤真摔了腦袋,只忘記了她?肯定是這樣的!
“我根本沒病,只是撞了腦袋,可能把你給忘記了,”顧清顏重重的點頭,說的是擲地有聲。
安容凌亂了,什麼叫可能把她給忘記了,這是她們這一世初次見面啊。哪有什麼可忘的?
安容真懷疑她是有病裝好的了,想到什麼,安容抓起她的雲袖。往上一擼,在右胳膊上有塊傷疤,安容問道,“這塊傷疤怎麼來的?”
顧清顏怔了好半天,更確定了一件事,她們兩個以前認識,而且很熟,不然怎麼可能知道她胳膊上有傷疤,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人絕對不是她之前猜測的,是她娘。胳膊受傷時,顧清顏的娘都化成灰了。幸好不是。
“是我八歲的時候,嘴饞偷偷和丫鬟烤肉吃,不小心被炭火燒的,”顧清顏嘆息道,她討厭身上有傷疤。
沒錯,就是燙傷的。
安容大喜,以前清顏跟她介紹舒痕膏時,她不信,雪巧就指著清顏的胳膊說,“我家姑娘說的是真的,不信你看,這傷疤燙傷都有六年了,用了各種藥,一直沒有效,可是姑娘自己制的藥,才用了六天,你看傷疤都褪了一半了。”
這還有什麼疑問的,清顏沒病,正要說話呢,就聽顧清顏抓著她的手,切切的看著她道,“我聽說你救過太后一命,每年朝廷不都進貢有祛疤良藥嗎,你幫我向太后討要一點兒吧?”
安容眼睛猛然睜大,“祛疤良藥?”
顧清顏連連點頭,“女兒家身上留疤總是難看。”
這話倒是不錯,只是祛疤良藥,是不是太奇怪了些,再好的祛疤良藥能好過她自己制的舒痕膏?這不是騎馬找馬,捨近求遠嗎?
安容秀眉隴緊,和清顏相識那麼多年,對她極為了解,她是那種自己辦得到,就絕不假手於人的性子啊!
莫非,是在顧府調香製藥不方便?
也是,都被欺負的挨巴掌了,要是知道她會調香的話,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安容點點頭,“等我有機會進宮,我就幫你要,你不著急要吧?”
顧清顏喜不自勝,沒想到隨口一說,還真的幫忙,既然有,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了,她受不得有一絲的瑕疵。
安容嘴角抽了一下,她就是客氣一下,清顏怎麼都不知道委婉呢,她雖然救過太后,可是太后不傳召,她怎麼進的了宮?
而且不一定要的到啊……清顏應該是在逗她玩吧?
可是清顏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的傷疤,把袖子遮掩好,大大方方的欣賞起風景來,安容撅了撅嘴,只能求弋陽郡主幫忙了。
相比於顧清顏的興致高昂,安容卻興致缺缺,一門心思都在琢磨清顏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
領著她和顧宛清去了松鶴院,給老太太請了安,老太太誇讚了兩人幾句,賞了她們一人一塊玉佩,就讓安容領著她們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