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辦的這樣大順人心。”
安容站在一旁,心底大鬆了一口氣,她盡力了,至於那些還躲不過去被冰雹砸傷的,實在是命裡註定了。
只是這麼大的冰雹,連屋頂上的瓦片都能砸碎,那茅草屋肯定頂不住,不過有茅草屋,好歹能頂一時半會兒,就算被砸到,也是小傷,總比在田地裡,避無可避好。
除了悲天憫人的,就是自我反省的,尤其是那些反對禁市令,覺得朝廷胡作非為的商人小販,沒少在心裡嘀咕咒罵。
這會兒見一地的冰雹,毫不猶豫的就給了自己一大巴掌,叫你嘴賤,叫你敢質疑皇上的聖旨,這要出去擺攤子,東西被砸毀了不說,人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一定。
不是危言聳聽,冰雹是冰,大多又是圓的,密密麻麻的落在地上,人走起來肯定會摔跤,街上人來車往,不是被人踩就是摔傷被馬踩。
那慘絕人寰的景象,簡直不敢想象。
還有反省的,就是昨兒進宮請求皇上收回禁市令的文武大臣,尤其是右相,深深的自責著,心中慶幸沒有勸服住皇上,不然今兒他真該以死謝罪了。
看著一地的冰雹,不少人高呼皇上聖明,皇上萬歲的。
昭文帝聽到皇宮外,百姓們這樣喊,心中激動,坐在御書房龍椅上,含笑看著請安的蕭湛。
“你既然知道今兒會下冰雹,為何不直接告訴朕?”昭文帝問道。
蕭湛眉頭輕動,回道,“告訴皇上,皇上不會信。”
心情很好的昭文帝聽到這話,臉頓時一僵,這小子天生不合適做官,會不會說話啊,懂不懂如何討朕的歡心,跟他那面癱臉舅舅一個德行,多說兩個字會死啊,就不能說‘皇上不一定會信’嗎?
試都沒試,就一棍子把朕給打死了,朕怎麼會不信呢,這麼大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徐公公站在一旁,看著皇上憋屈的臉色,心底覺得好笑,其實蕭小將軍說的不錯。
這樣的事,皇上真的不大可能會信,欽天監負責觀察天象,並沒有說會下冰雹,皇上自然是相信欽天監多些了。
本來皇上心情很好,欽天監那些大臣還覺得能躲過皇上的盛怒,誰想蕭小將軍一句話,皇上就怒火沖天了,還不能對著他發,欽天監估計躲不過去了。
昭文帝怒啊,可是蕭湛有錯麼,沒有,人家有的只是功勞,皇上不打算跟個小輩一般見識。
“你是如何知道今兒會下冰雹的?”昭文帝問道。
蕭湛抬眸看著昭文帝,略微猶豫了一下道,“別人告訴臣的。”
昭文帝微微一鄂,眸底染過喜色,忙道,“此人是誰,竟有如此本事,可比欽天監那群酒囊飯袋有用百倍,朕要招他入宮,委以重任。”
蕭湛銀色面具下的臉慢慢裂開,眸底還有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
對於安容是不是真會算命,他也猜不透了,她似乎很厲害,可是瞧著又不像,反倒像極了那騙吃騙喝的假道士。
“臣想她不會入宮的,”蕭湛收回思緒,回道。
臣想,這兩個字又成功惹怒了昭文帝,蕭老國公和蕭大將軍怎麼教他的,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笨的要死,會不會順著朕的話去說,好歹你要問一下吧,你又不是人家,怎麼知道人家不願意進宮,昭文帝心堵的慌,好想發怒。
看在他才立了功勞的份上,昭文帝的脾氣格外的好,一擺手,徐公公就宣旨了。
撇開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蕭湛官升一級,賞黃金五百兩,另外綾羅綢緞百匹,還有一些珍奇古玩。
徐公公宣完,昭文帝望著蕭湛的臉,想看看他激動的神情,可是看來看去也只有那張破面具,心再次堵的慌。
臉上沒表情,肩膀也不抖,一點都不高興,朕的賞賜給少了嗎?
這要換成別人,哪怕誇一句,都能樂半天了,昭文帝想轟人了。
“朕還是希望他能入朝為官,”昭文帝重申道。
蕭湛嘴角輕動,皇上是真想她為朝廷效力,可皇上都沒問問人家是男是女,就直接認定是男子了,難怪她做“沈二少爺”那麼容易,那麼成功。
為了打消皇上的念頭,蕭湛道,“她心地善良,若是大周還有危難,她若是知曉,不會不說的,皇上放心。”
昭文帝想想也是,會點本事的人都特別傲氣,不願意被朝廷的條條框框所束縛,只要他心懷朝廷,在朝在野他也不是特別在乎。
只是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他想見見罷了,畢竟今兒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