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問道:“先生你認識我們嗎?要真找我們就進來吧,別站在門外。”
曾毅源的思緒全都放在如何向張文志拿回屬於他的錢了,所以他並沒有發現門外邊還偷偷站了個人,聞言,他轉回頭去看,那人,竟是昨晚還跟自己纏綿在一起的曾希麟!
假戲真做番外_29章:僱傭關係
曾希麟怒睜著眼睛,額角的青筋隨著撥出的粗氣而一張一鼓的,曾毅源突然害怕的往後瑟縮了一小步,他有種下一秒曾希麟就有可能衝上來湊他的預感。
在這間西餐廳門前能偶遇上曾毅源,曾希麟是很高興的,他想下車過來跟曾毅源打招呼,問他為什麼一大早的就突然沒了人,去哪裡了也不知會自己一聲,可是一想起那天晚上再車上自己借酒幹下的荒唐事兒,他就沒了底氣,其實他那天並沒有醉,他只是為了逃避一杯一杯敬上來的酒杯,就使用了慣用的伎倆,假裝醉得一塌糊塗,他的演技好,都用了很多次了,竟也沒有人發現。
他對曾毅源有慾望,這是他早前就發現的事實,但是他卻從沒有想過要真正的和曾毅源有跨越性的進步,他隱約的覺得,一旦跨出了那一步,一切都將失去控制。
只是,當他和曾毅源身體緊挨著身體,連對方的眼睫毛都能彼此數出幾根來的時候,他失控了。
他不清楚曾毅源是否喜歡,是否享受到了‘快感’,可是,那對於他來說,是一次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美妙體驗。
除了最初的慌張,之後他便坦然了,寂寞的男人需要伴兒,他是,曾毅源亦是,既然和曾毅源處得和諧,那噹噹炮友也未嘗不可。
想清楚了,就想去找曾毅源談談,怎料寬敞明亮的房間裡空無一人,只是那沒有來得及疊起來的被枕,以及觸手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溫暖,才讓人能感受得到,這張床的主人不久前才在這裡睡過。
曾希麟沒有立即的就去找曾毅源,他想,曾毅源同他一樣需要時間來想明白,他給他時間。
只是……那前腳才跟自己纏綿的人,後腳就立即勾搭上別的男人了!
嘭——
曾希麟一拳打在了牆上,發出一聲鈍響。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曾毅源顫抖著眼睫毛小心的睜開了眼睛,那人黑沉的臉色近在眼前,他懷疑,只要他微微,鼻子就會碰上鼻子。
“你真賤!”
他的聲音平淡,聽不出絲毫的情緒,但曾毅源霎那間卻猶如被冰水從頭澆到了尾,連心,都是冰寒冰寒的,他張合著嘴,想說點什麼,卻發現,一絲一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曾毅源的沉默,讓曾希麟更是怒從心中來,他像是失去了理智般低吼道:“對於你來說,是否隨便只是一個男人就可以上床,上次開寶馬送你回來的那人是,他是,”他用手指著在一旁正在思索著什麼的張文志,然後才慢慢地收回來按在自己的心臟處,無力的說道:“我也是。”
“我媽媽住院了,我需要錢……”曾毅源慌忙抓住要離開的曾希麟的手臂,解釋道,卻忘了,他一緊張,就不會說話,在他這裡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但到了別人的耳朵裡,卻變了味。
曾希麟狠狠地甩開他,轉身,往外走。
曾毅源就那麼愣在那裡,看著曾希麟落寞的出去,不知道該是追上去,還是留下來繼續討債。
“呵,才多久沒見,就被你勾搭上打…大明星啦,這有能耐啊你。”說大明星的時候,張文志並不能十分的確定,他對娛樂圈不關注,只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廣告讓他時不時會瞄上幾眼,剛剛這人,很眼熟。
曾毅源和張文志一起相處了七年,早已經對對方熟悉到只要他一個表情一個動作一開口,他就會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於是,他冷靜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去,一口一口的慢悠悠的吃飯,等到快把張文志的耐性給磨光了,才從服務員那裡要來了紙和筆。
“這是我的卡號,我媽媽在住院,急需錢,我希望你能在明天中午之前把錢打到卡上去。”末了,他又加了句:“張文志,別讓我看清你。”
從餐館裡出來,天已經很暗了,曾毅源想想,還是決定回曾希麟那拿件換洗的衣服,然後去代替他父親陪夜,他父親已經操心了一整天了,也該是累了。
待到他回到那高階的公寓的時候,門口,已經放著他那小行李箱了,得了,都不用自己整理就已經有人代勞了,這算不算是享受到免費勞動力了?
曾毅源悲哀的想。
沒有去敲門,也沒有理由再去敲著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