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到了受傷前的一會兒!”他耐心地繼續解釋。
“是嗎?我記得,你說過‘世上沒有免費的麵包’!”
“當然是。怎麼?”
“我還記得,你說過這珠子是一種法器。它的力量再強大,也不是憑空而來的嘍!”我抱著手臂冷笑,“它為了救我,要扭曲時空,與自然法則對抗。那麼,請問,它的力量從何而來?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呢?財富?美貌?運氣?還是陽壽?”
“咳咳……”他好像被自己地口水嗆到了。咳了好一會兒。才哭笑不得地望著我說。“財富?美貌?運氣?這些東西你也有嗎?”
好毒辣地一針見血!我氣惱地翻了個白眼。
不容我反駁。他繼續搶白:“再說。‘裂魂珠’又不是俗物。也不是人。要你們世人地財富、美貌、運氣有什麼用?”
“它是法器。千秋萬載永存世上。如無意外。應是與天地同在地。它會需要你那區區幾十年地陽壽?”
“……”
“好了。別瞎想了。我把結界開啟。你回到現實世界去吧!”他伸出雙手。一團光芒如有形之物自他指尖戳向虛空。
“唉,等等!我還有疑問!”聽到我的魔音穿腦,他硬生生地把手停在半空,眼睛裡開始冒出寒光:“你還有什麼疑問?”
“……呃,就是你為什麼這麼積極地幫我呢?”
“我不是你的表哥嗎?不幫你幫誰?”他的頭頂似乎冒出了縷縷青煙。
“呃……呃……那個……”我小心地瞟了瞟他,用了極大的力氣才終於沒說出那句“你是我哪門子表哥呀!”的話來。
他揮揮手:“算了……我先送你出去。”一道白光劃過,我身後的虛空轟然裂開了,裡面白茫茫的,外面卻是黑漆漆一片。
我轉身往外走,兩步就可跨出去。
突然我又想起了一件大事,急忙抓住他:“糟了,我還有一個大問題,我現在出去,受傷這事等一會是不是還會重演?”
“天機不可洩露!”他邊說邊把我甩了出去。
嘿嘿!聽到這句本應莫測高深、仙風道骨地甩著拂塵、捋著鬍鬚說的話,現在被一個帥哥咬牙切齒地擠出來,心裡多少有點得意。
臉上猖狂的笑容才剛剛展開,我就想到外面還有一個“死人”和吃錯了藥要殺我的齊震,嘴裡像吃了黃連一般,笑容立刻變得苦澀,心裡也發起怵來。但是折回去又不可能了,只好暗暗祈禱:佛祖啊!上帝啊!你們兩老誰有空誰來保佑我一下,千萬別讓我再吃二遍苦,再受一次傷了……
猶自胡思亂想時,我已經“嗖”的一聲被拋到了殘酷的現實面前。
還是黑屋子,不太明亮的手電筒光線下,那個“方雨恆”依然拖著軟綿綿的脖子和血淋淋的臉孔逼近我們;而齊震,正向我緩緩伸出了他蒼白詭異的手。
好險!我那“表哥”的時間拿捏得真準確,再晚一點兒甩,我的肩膀又不保了!
我只略呆了呆,立刻轉身抱頭鼠竄。
一邊頭也不回地跑,一邊還不忘扯著嗓子乾嚎:“齊震,齊震,你吃錯什麼藥了?快醒醒!是我呀!”
我埋頭狂奔,不想一頭撞在了一具軟綿綿的身體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急著逃命,沒看見……哎喲,我的媽呀……”我一連聲道歉,一抬頭居然看見了一張佈滿縱橫交錯傷口的臉,清晰而可怖地湊近我,離我的臉頂多只有2、3厘米!
是“方雨恆”!我忙不迭地向後退。
這個不知道到底要算是“死人”還是“活屍”的眼中此刻目光灼灼,露出野獸一樣的光芒,似乎正準備擇人而噬。
就這麼一耽擱,齊震又如行雲流水般追了上來。
我無奈地停住腳。
前有狼,後有虎!我重新又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危境中!
好像是為了增加氣氛,手電光不停閃動,“方雨恆”血肉模糊的臉勝過惡鬼,齊震嘴角那一抹陰鷙而滿含嘲弄的冷笑越發詭異。
難道坐以待斃?……哼,拼了!我凝神蓄力,準備著魚死網破。
僵持了一會,齊震突然笑了:“快過來!……那個怪物會傷了你的。”
他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我反而下意識地朝“方雨恆”那邊靠了靠。
那個血肉模糊的“方雨恆”並不出聲(這也難怪,喉嚨有這麼大的一個洞,換誰也說不出話的),但卻果斷地伸出手來,僵硬的手指古怪地屈伸幾下,倒像是在召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