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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不及有其他反應,就看見那兩張表情空白的臉上緩慢地凸現出了一條條殷紅如血的花紋。這些色彩奪目的花紋無情地覆蓋了屍體的整張臉,有的交叉連線,有的卻斷裂分開,歪歪扭扭的,但卻並不雜亂無章,細看上去就像是左右兩邊的臉上寫了兩個不相同的、筆畫複雜的篆字。
饒是那經驗豐富、見慣大場面的法醫也被這詭異的變化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向後退了一大步,狠狠地踩住了身後同事的腳掌。他身後正是帶隊的刑警,他雙目圓睜,一眨不眨地盯著屍體的臉,似是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東西。這一切彷彿超出了科學所能解釋的範圍,如同是恐怖片裡的鏡頭。唯一不同的是,前者是活生生展現在眼前的真實景象,而不是後者的藝術加工和渲染誇張!他是如此,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之所以沒有駭叫和奔逃,只不過是因為大家的神經已經被恐懼凍結了,無法做出符合心情的舉動來。
一連串清脆的鈴聲在校園上空歡快地響起,隨即,一片熱鬧的喧譁從教室裡湧出來,奔向四面八方。很快,鼎沸的人聲逼近了樹林,此類小道訊息的傳播比光速更快。
帶隊的刑警從極度震驚中清醒過來,連忙示意法醫和他的助手用白色的布把兩具屍體嚴嚴實實地蓋住,又指揮其他人員清理現場。高校長則親自和教務處孫主任、周老師一起維持秩序,阻止那些想獵奇的學生接近屍體。
丁副校長依舊蹲在兒子的身邊,垂著頭,神情呆滯地望著地面,對身外的一切都不聞不問,彷彿他的靈魂也已經隨著他兒子一起被死神抽走了,留在這裡的只是一具空殼而已。
我和齊震站在最邊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星星,出什麼事了?”陳仇和常青出現在人牆的最前端。
“你們不要再往前靠了!”周老師不讓他們繼續靠近。
“……小周,讓他們兩個過來吧!”高校長看了看常青,不動聲色地發話了。
常青和陳仇繞過表情詫異的周老師,來到我和齊震旁邊。
“怎麼回事?”常青輕聲問。
“有一男一女兩個同學被人發現吊在那邊大樹上。”齊震壓低聲音回答,“我和她到的時候,校長他們和公安局的都還沒來,而他們早已經死了!”
“是吊死的?”陳仇插話問。
“不是。應該是死了之後吊上去的……恩,死得很詭異!”我瞥見那個法醫面有異色地盯著我們,連忙把聲音壓得更低。
“怎麼個詭異法?”常青追問道。
“臉上表情絕望痛苦,嘴角卻笑容燦爛;身上乾淨、整齊,看不出一點傷痕和血跡;直挺挺伸著的手,剛剛突然垂下來。最離譜的是,臉上無端端地凸現出許多鮮紅如血的條紋,就像……兩個筆畫複雜的篆字。”我一口氣說完,回想起剛才的情形,後背猶自涼颼颼的。
常青和陳仇對望了一眼,臉色凝重起來。常青走近蓋著白布的屍體,慢慢蹲下身,用手去掀布。
“哎,別亂動!”一個年輕的刑警呵斥他。
常青停住手,扭頭望著高校長。
高校長平靜地對帶隊的刑警說:“他是……死者的好朋友,也許他能提供些線索的!”
“沒事,讓他看看吧!”那個面色沉鬱、眉頭深鎖的法醫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帶隊的刑警只好示意其他人不要干涉常青的行動。
於是,常青轉回頭,用手小心地掀開白布,仔細地看著。陳仇也走近幾步,趁其他人不注意,她的手指輕輕一彈,一點熒光悄無聲息地沒入了屍體的面板裡。
“你有什麼發現?”法醫在屍體旁蹲下身,目光灼灼地望著常青。
“他們不是被吊死的。”常青淡淡地說。這是顯而易見的。
“恩,還有嗎?”
“臉上的條紋不是鮮血畫上去的。”常青習慣性地揪了把頭髮。他表面上輕描淡寫的,其實心裡卻沉重得很。就在剛才,他掀開白布時,我看見他右手的手指縫裡露出一道畫著硃砂的黃符。黃符剛一沾到屍體,立刻化成了灰燼!我記得常道長說過,這種符是道士用來測試異類的,如果是鬼魂作祟,符會變黑;如果符化成了灰燼,就說明是妖怪所為。現在看來,這兩個死得如此古怪的學生,十有是碰上了妖怪。
會是那天樹林出現的人臉嗎?還是舊樓的魍魎死灰復燃呢?我在心裡揣測著。冷不防有人親熱地拍了我後背一下:“咳,你怎麼來得這麼早?”我一回頭,哇!一張放大的俊美的臉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