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雨和胡霞隨後也走了。
浴室裡剩下我和高燕蘭。我衝著熱水。心裡無由地湧起了不安的感覺。
“幹嘛?你洗個澡也心事重重的?”
“沒有。可能是不習慣。”
“你覺得胡霞看見的老鼠是什麼?就是所謂的五通神?你也見過,對不對?”
她出其不意的問題害得我嗆了幾口水。
“咳咳!你……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我看你對我們有所保留,所以很好奇。”她把熱水開得最大,嘩嘩的水聲充滿了不大地空間。
“我……不敢肯定看見地和胡霞是同一種……東西。”我邊洗邊說。
“你有陰陽眼?能看見……那些東西?”她停下來問。
“不是。”我斟酌了下,“我以前有過一些……奇怪地經歷,不過,大多數情況是那些東西找上我地。”
“那結果呢?”她很感興趣地追問。
結果?我默然。
失去地永遠不再回來,現在擁有的徒然只是回憶。傷痛遠多於幸福的追憶,緊緊伴隨著的悲哀和無奈。就像白布上濃重的黑墨,任憑清水沖刷,總是無法洗去。我無法掩飾住悵惘和苦澀,面上滾滾而下的,不知是水還是淚!
“不會都是以你的慘敗告終的吧?”她大驚,隨即笑道,“應該不是,不然你怎麼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兒呢?”
“嗯。那些已經過去了,不提了。”我垂下眼簾。用毛巾擦著頭髮。“那現在呢?”她衝了衝身子。關上了蓮蓬頭。
“什麼?”我不解。
“你不想找它們,它們恐怕會找上你吧!”她意味深長地一笑。轉身出去穿衣服了。
我呆怔了半晌。
等到我們六個都弄妥當,走在回宿舍地路上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三卷 女院怪談 第十章 鼠怪(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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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樓的燈滅了。
只有琴房裡亮著燈,估計還沒超過10點。我們摸黑把洗好的衣服晾在曬場上。
今夜特別靜,明晃晃的月光,照的人心發慌。
因為調換宿舍的事沒解決,所以閔雨和胡霞依然擠在我們宿舍。
推開虛掩的宿舍樓大門,走廊裡一片漆黑。每個宿舍的門都緊閉著,除了還在琴房刻苦練琴的個別菜鳥,其他人都睡了。
珠子似乎又在蠢蠢欲動。
忐忑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我走過樓梯旁時,鼻間隱約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有點熟悉。
呃,是一股帶著腐爛泥土氣息的血腥味!
我立刻停下了腳步。
“幹嘛?”高燕蘭問。其他人已經走到114門前了,都停下來望著我。
“哦。我想起晾地衣服裡有把鑰匙。我去拿一下。”我面不改色地瞎掰了個藉口。
“你一個人去?”葛虹接過臉盆。瞅了瞅黑咕隆咚地樓道。有點不放心。
“沒事。一會兒就回來。你們先睡吧!”我安慰她們。
門闔上地一霎。高燕蘭神秘地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在黑暗中停留了一會。等眼睛適應了。才輕輕地向樓梯旁地108走去。走近後。味道更濃了。憶及那天晚上地噩夢。不安頓時如野草般瘋長……
無暇再細想。我伸手推門。
吱嘎一聲,門開了!
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線下,一張恐怖的疤臉陰森森地出現在我面前,好像她特意在門邊等候我一樣。
我心跳如鼓,倒退一步,努力定下神來。
“有事?”她冷漠地問。
“就……你一個人在?”我邊問邊轉動眼珠四面瞟,試圖不露痕跡地檢視一下室內的情況。
“嗬嗬!你要找誰?”她的臉上露出譏誚的笑容,那道疤扭曲成一片。我的心忍不住哆嗦了幾下。
室內靜悄悄的,沒有聲響也看不見人影。
那股奇怪的味道突然消失了。
“你們宿舍不是有四個人嗎?還有一個呢?她在嗎?”我突然想起了這個,膽氣一壯。
“她?不在。”她乾脆地回答。
“這麼晚,她到哪兒去了?”我追問。
“嘿嘿……總之,不在!至於是去了天堂還是地獄,我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