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嗯?上週……”曲梔歪了歪腦袋。
“就是臨走的時候,感覺你似乎有什麼心事,我很在意是不是和我有關,是不是我做了什麼不合適之舉?”
“啊,不,沒有沒有!”曲梔馬上搖頭解釋,“其實是……上週吃完飯看到的那個服務員,長得很像我已經過世的媽媽……”
季時卿驀地怔住,不過沒有表現得太震驚,只是表現出鬆了口氣:“原來如此,很像嗎?”
“嗯……”曲梔回憶起那天看到的那個人,“真的很像,神態、樣子、身高、都和我記憶中媽媽的樣子很像。”
“很想媽媽吧?”季時卿的聲音突然沉下去,壓得低而輕,像是訪談節目裡的主持人。
那種如同河水般溫和流淌的感覺,總給人很想傾訴的錯覺。
“嗯,其實上次跟你說,我七歲開始學琴,也是因為媽媽,”曲梔面露思念,“其實我也是五歲的時候就學琴了,是媽媽想讓我學的,不過一開始我特別抗拒,不喜歡學琴,學了半年就荒廢了,那段時間比較叛逆,和媽媽也一直吵,然後我七歲的時候,媽媽突然出車禍意外去世了……我就一直很後悔,所以那以後我就自己決定學鋼琴,就像是一種執念吧,我感覺那是唯一一件媽媽希望我做我又沒有做的事情,可能也是那時候決定了我之後會走鋼琴這條路。”
季時卿第一次聽曲梔說了這麼多話,突然感覺走近了她一點。
曲梔給人的感覺雖然不至於說淡漠,但不像是那種很容易進入內心的人。
她雖然隨和有親切感,但能看出來她其實是認生害怕社交的。
只是骨子裡的涵養,讓她在一些場合不得不社交。
但能感受出她是不自在的。
她這樣的女孩子一個人在國外,一定有很多難熬的時候。
季時卿覺得他們的關係要走近,就一定需要讓她開啟心扉,他說:“你媽媽看到你現在這麼優秀,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也是真的很想讓她看到,才努力到現在,”曲梔捏了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