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時了。”季時卿自嘲道。
“你別謙虛了,叔叔要是個女孩子年輕個二十歲,也能被你迷倒。”曲鬱聲說完拍了拍大腿大笑出聲。
季鈞也跟著笑了兩聲,一口氣沒接上,被冷風嗆得猛咳嗽。
季時卿接過他手裡的雪茄滅了,責備中帶著關心:“爸,少抽點菸,最近看您咳嗽又嚴重了。”
“你這兒子可真關心你,”曲鬱聲眼裡露出欣賞,“一看就很孝順。”
“年紀大咯,輪到被管咯。”季鈞的語氣中雖然是無奈,但也帶著一絲得意。
三個人有說有笑地談著,終於聊到了正事兒,季鈞介紹道:“對了,你曲叔叔的女兒回國要開個鋼琴獨奏會要做宣傳,之前聯絡的那個合作方風眼傳媒本來說好會負責,哪知道臨近出票居然突然甩手不幹了,曲叔叔怕宣傳力度不夠,到時候售票情況不好,我想著你要不幫忙在你開的幾個商場做做宣傳。”
“沒問題,”季時卿非常鄭重真誠地看著曲鬱聲,“交給我就行了,保證幫您辦妥。”
“好好好,多謝你了。”曲鬱聲覺得雖然和季時卿不熟,但說不上為什麼就是感覺他和其他吊兒郎當的年輕人不一樣,給人感覺就是很靠譜。
可能第一眼印象就好,湊近看清他的臉,季時卿的臉既是那第一眼驚豔又是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長相。
他的臉部線條非常清晰鋒利,眼睛的線條卻很柔和,鼻子高挺,唇形很薄,眼角下方有一顆淚痣,沖淡了五官線條的硬朗。
曲鬱聲看季時卿越看越喜歡,趁季時卿去買單的時候和季鈞使了個眼色。
兩老都有意讓兩個孩子接觸交流,但又覺得現在這個年代提聯姻有些俗套。
曲鬱聲想了個辦法,臨走的時候留了個季時卿的聯絡方式,說為了感謝他到時候會把演奏會的票寄給他。
第二天到公司季時卿對助理說:“聯絡一下市場運營部,這幾天商場內部所有的廣告都要換成曲梔音樂會的宣傳。”
“啊?”助理周逸倫一臉為難,“可是現在商場所有的宣傳都是給珠寶品牌包了誒。”
“嗯,那就去聯絡品牌方,看看能不能協商一下,或者對方要賠償都可以,我全權負責。”季時卿正低頭看著手裡的合同。
“這……怎麼協商啊?”周逸倫撓了撓頭一臉無奈。
季時卿的眉頭不經意鎖了一下,然後他緩緩抬頭,嘴角帶笑意看著周逸倫,語氣極其客氣地說,“我可以給你個建議……”
周逸倫拿出筆記本一臉認真的聽講:“老闆,你說。”
“你給我工資,我來完成工作,你覺得這樣怎麼樣?”季時卿雙手交握支在下巴下方,嗓音帶著恣意和從容的磁性,聽上去沒有任何命令的口吻,充滿了禮貌和教養。
“老闆,我錯了,我這就去想辦法,你別對我笑,”周逸倫打了個冷顫,“我心裡發毛。”
季時卿臉上的表情瞬間斂住:“沒什麼事的話去工作吧,今天下班前我要看到結果,麻煩了,謝謝。”
周逸倫從季時卿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感覺自己額頭上一陣冷汗。
他這個老闆可真的是妥妥的笑面虎,每次都會用一種非常溫潤客氣的態度,但是他就真的是那種典型的笑裡藏刀。
明明面帶笑意嘴上說“真是麻煩了不好意思”,臉上流露出的神態卻恰恰相反,卻給人一種“完不成就給我滾”的壓迫感。
以前和他出去見客戶,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表面談笑風生,實則暗潮湧動。
作為一個男人,周逸倫真的很欣賞季時卿這種無論內心多大波動臉上都可以風平浪靜一笑而過的性格。
但作為他的屬下,周逸倫覺得自己每天都在要被辭退的邊緣不停徘徊。
他嘆了口氣,只能去照辦。
好在對方珠寶品牌好說話,在答應了多給免費宣傳一天之後,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季時卿下班後來到商場,看到最顯眼的地方放了一張巨型海報。
是曲梔音樂會的宣傳。
宣傳很簡單,沒有曲梔的照片,也沒有太多的噱頭,只寫了一句:“5項世界鋼琴大賽金獎得主帶你墜入音樂的愛河。”
季時卿看著這個標題動作一頓,眼眸微眯,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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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梔練完琴後酣暢淋漓,感覺整個人骨頭都散架了。
音樂會臨近,她每天都要練習五小時的鋼琴,練完之後整個人都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