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級；最低等的愛。可是，在這一刻，我已確信我愛上了她，我不再
理自己那些偏見的愚昧的顧忌，我只相信——珍愛是需要靠自己去爭取的。
當一個人得到珍愛後，即使他的生活仍然只是今天重複明天，他也會覺得有樂趣，覺得幸福無比。
（八）
“好美啊！”她高興地跳了起來。她的頭仰望著漫天的煙花，像是恨不得飛上去與它們共
舞。而我，似乎更多地為她痴迷。
她的聲音是那麼地好聽，她的動作是那麼地輕巧，她的一切都與眾不同。
煙花分成幾個部分來放，第一部分已經放完了。她高興地望著我，她比我低大半個頭，
所以她要仰著頭看我。
“你好象對這不敢興趣。”她說。
“因為我看到了比它們更美麗的東西。”
“那是什麼？”
“是你。”第一次同她說了句大膽的話。我知道我一說出來就會臉紅，但反正那燈光也是紅色
的。
“油嘴滑舌。拜託你不要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別人高興時，你也就跟著高興地跳，幹嗎像個滄
桑的老人呢。”她的語氣和神態把我逗笑了。
我並不正面接她的話，而是說：“以後我叫你小晶晶。”
“有點肉麻，還把我貶成了一個小孩，看你那口氣，是非叫不可了！”
“是的。小晶晶。”我並沒有笑，但她笑了。我是強忍著不笑。不過，我後來並沒有叫她小晶
晶，而是叫晶晶。
第二部分開始了。剛飛上去的煙花彈在夜空中炸開，向天宇的四周散去，當氣力衰竭後，便落了下來，像
是仙女散花，如果你仰著頭去看，就會覺得它將要落在你臉上，可忽然它就不見了，消失了，也不知
道它們究竟去了哪裡，你這才發覺這只是一場夢，它是永遠也不會落到你身上的，或許是我們對它太
強求了，其實我們看到了它用生命換來的豔麗，就該知足，儘管那只是一瞬間。美麗的東西都是
那麼地短暫，大概是時間也懂得藝術，它對美麗的東西總以短暫的生命來更顯它們的珍貴。
她的臉望著重新飛上去的煙花，像是在想著什麼。煙花以多彩的形式出現在夜空裡。我想，要
是自己能變成其中的一朵，或者比它們更美麗，即使是用我那比曇花還短暫的開放來換取晶晶一刻的開心，
我也很樂意。至於究竟做怎樣的一朵煙花，我倒沒有拿定注意。
煙花結束了，人群便如潮水般往四面八方流開。我這才注意到看煙花的人是那麼地多。不知
今晚有多少人也會像我一樣想做一朵煙花。把晶晶送回寢室後，我就獨自回去了。
躺在床上，我又想出了個更好的注意，那比做煙花的主意聰明多了——如果我能有很多的錢，我
就可以為晶晶放比這更燦爛的煙花。
第二天不是星期三，第二天沒有我喜歡的課。當然，星期三還是會到來的。
她在這次的法律課上提醒我她的生日可就要到了。她不說，我也決不會忘記的。
（九）
10月23號來了。在19年前的今天，大自然成功地創造了一件不同尋常的藝術品。我早上醒來時忽
然這麼想。
我接著給她打了電話，並告訴她我為她準備的禮物很特別，而且必須在晚上12點才能給她。她很
高興，她說下午再給我打電話。
她的生日聚會開在一家歌廳包廂裡。一起參加的還有她的老鄉和幾個新同學。她那幾個朋友叫她
介紹一下我，她便說：“這位是我來到這裡遇見的第一個男生，他的名字叫陸林語，很好記的，在路
上淋雨。”
她的朋友都笑了起來。
“你還是沒有說清楚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朋友啊，非常好的男性朋友啊。”
“可以簡稱男朋友嗎？”她有一個朋友馬上說道。
“是啊，男性的好朋友，當然可叫做男朋友。”她一點也不尷尬地說道。而我的臉卻已經紅了。
“陸林語，你也來首歌。”她的一個朋友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我唱了《當我遇上你》。後來又唱了《我不夠愛你》，可惜不是和她對唱的，是和
她的同學，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