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沙發很近,幾乎伸到沙發下面了,當然,離晶晶也比較
近,而另一隻腳,就落在他的身前。我的左手,正拉著他右胸的衣角,當我意識到這點後,
便將它移開,可我卻不知道該將它放在哪裡才好,所以,它就僵硬地停留在空中,而我
的右手,已被血染紅了,鮮血當然是熱的,可我卻覺得很冷。我是將刀抽出來繼續殺他,還
是?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或許,我用刀刺了一隻雞後也會不知道該然後怎麼辦的,
因為我從來沒有殺過雞。
“啊,…”充滿痛苦和悽慘的尖叫。
那種叫聲好讓我心疼,或許,今天讓她受點驚嚇,受最後的驚嚇,那以後她永遠都不會再
受驚嚇了。我拿定了注意,將刀抽了出來,當刀被揚到我頭頂時,當它就要再次衝進這正在
獰笑著的魔鬼的軀體時,她撲向了我;她好凶猛;她的力氣好大。
我倒在地上;她自己也倒在地上。沾著血的刀掉到了地上,它發出絕望的響聲,大概為我沒讓
它痛快地嗜血而感到失望。
她用恐懼;陌生的眼神看著我;什麼也不說。
她不讓我殺死他;剛才;如果不是我反應快的話;刀就會刺入她那美麗柔弱的身體了。
她願為了他而不顧自己的生命。
所以;我不可以殺他。
燃燒在我心中的魔鬼倒下了,熄滅了,它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我下去叫救護車。”幾分鐘後,我說道。我沒有再她看,不敢看,也不願看。
外面的月光很冷。我第一件事就是在電話超市打了急救電話。
第二件事?還沒有決定。
今晚的星星比較多。
我突然有種輕鬆的感覺。
本來,我是打算殺死他後再過逃亡的生活的,而現在的結局,也不比我計劃的差,我果真
又能逃到哪裡去?也許她愛他,她甘心被那畜牲蹂躪,這才是真愛,是我不懂的那種愛,而
我所理解的就是蛤螞對天鵝肉的那種理解。
(四十六)
“陸林語,是你啊;我怎麼一直都找不到你了;你剛才去了哪裡。”雖然這個說話的是個討厭
的人,但此刻我看到她,聽到她的話,也沒有反感的情緒。
她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我不知道跟她說什麼好。
“你那天生氣了?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