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要專人訂做、吃食要專人處理,不願她隨意出來讓人瞧見,就連那隻稀有至極的紫金貂都讓給她玩兒去了。哼!要是拿來練蠱的,怎需如此費心思?我瞧定是拉上床去享用過哩!不過……也難怪嘛!正值年輕力壯的年歲,怎麼忍受得了那種出家人的生活呢?”用辭毫不修飾地說著,那穿著五顏六色鮮豔服飾的瘦削女子還掩嘴嗤嗤笑,活像是一隻意圖假扮成大家閨秀的七彩大孔雀。
做作女!琉夜暗罵道。心裡實在生氣對方竟然如此誹謗她與男人之間簡直是清白到不能再清白的清白。非要說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逾矩的行為,就是再認真想也不……唔,其實認真想,真的是可以舉出很多很多……
就像,她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呀,根本就不該讓他牽著手走路,還有不該輕易教他摟摟抱抱、不該與他單獨同處一室、不該和他同桌共食、不該跟他同床共寢、不該一起泡泉共浴、不該……
想想,真的有好多個不該呀,可偏偏又跟他全做齊了。
心裡彷彿有種類似心虛的感覺在發酵著……
欵!等等!她為什麼要心虛?!
她尚未及笄,等同是個小孩子,而一個大男人又能跟一個小孩子搞出什麼譜?
哼,沒錯,就是這樣!那囂張的男人肯定是這樣想的!
就因為她還小,所以根本不把她當作一回事!見她要走了,也不曉得要挽留,一副隨她愛走不走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有氣!
有沒有搞錯啊?當初是他自己說要收留她來陪伴的耶……想不到才沒多久就打算過河拆橋了?真是死沒良心的臭男人,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寵物,哪能教他說要就要,不要就放生了事?而且……而且既然都養了,就要好好的負起責任呀!
真可惡!
突然沒了偷聽的興致,琉夜心裡覺得好悶,兀自蹲在小樹叢後,氣鼓著雙頰咬瓜果,以一種刻意咀嚼的姿態,想象著正咬著某人的皮肉。
“哼,賤丫頭罷了!八成以為攀上了個好男人才死賴著不走。”老夫人喝了口水,才又說道:“找人查查她的來歷去,只有不正經的女人才會如此不知羞的跟個男人同居一房,天曉得會不會是什麼窯子裡逃出來的小娼女?要是玩玩的也就算了,我可不希望將來有個不三不四的女子來當媳婦。”
對於兒子竟然將人藏在居處長達兩年,沒來跟她報告一聲,怎麼說她心裡都是不滿的,落日居可是連她這個做孃的人都不許進入的地方啊,要不是近日來聽丫鬟們提起此事,真不曉得他還想瞞上多久?
同桌的兩名妖豔女子又同聲附和了什麼,怒火中燒的琉夜早就聽不下去了。
那老妖婆是在說什麼鬼話?!
如果說方才那兩名女子只是揣測性的發言,現在這老妖婆根本就是在無的放矢,亂說一通!
說什麼不三不四?什麼小娼女?什麼叫攀上了個好男人?
憑她的身家、憑她的姿色,就是要嫁入宮中當個貴妃娘娘也是夠格的,又怎會去屈就他們這般的尋常人家?論財力、論權勢,藍旗莊就是再出名也強不過號稱全國首富的美人山莊。就是讓三歲小娃兒來選,也不會舍大鮑魚去就小鯽魚,哼!
想都沒想,琉夜揚手就把手上的果核扔了出去,“咚”一聲,正中紅心——老妖婆的額頭。
場面瞬間變得混亂。
FM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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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裡、花園裡、小溪邊……沒有。
房裡,地下室、後院裡……沒有。
拉開棉被……沒有。
開啟櫥子的門……沒有。
推開窗子看出去……也沒在泉子裡。
這小東西是跑到哪裡去了?
最後不懷希望的拿起瓦罐的蓋子……她這麼大的一個人當然不可能躲進裡面……男人用力的摔回蓋子!
整整一天一夜沒見那小傢伙的影兒了,到底是揹著他躲到哪個洞裡去了?先前不是還一天到晚黏著他不放的嗎?
昨兒個明明也警告過她要回來吃飯的,怎知才出了門就將他的話給忘得精光。
養著這小東西是用來幫自己解悶的,可她卻是一點也沒有當寵物的自覺,老是我行我素的當自己是主人,對他頤指氣使、要求東要求西的……這也就算了,現下竟然還搞出“夜不歸營”?
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