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呵呵。
他敢拿頭保證,依老大那陰險的個性,鈴鐺裡肯定教他搞了鬼,說不定只要那娃兒一出落日居,就有生蠱隨時監視在一旁,就怕她跑不見。
不過話說回來,老大是真心在意這娃兒的吧?要不怎會為她如此費心思?
真好……以後就多了件事可拿來當笑話說,嘻!
又瞧了好一會兒,翟冠倫決定離去,好心的不去打擾到那一人一貂的“情感交流時間”。
反倒是琉夜瞧見了他的身影,放棄了痛扁小毛皮的機會朝他奔了過來。
“喂。”見他要走,她連忙開口喊住。
“有事?”他俯身笑看玩得一身髒破的小少女。
奇怪,是老大天生有著豢養小動物的本事嗎?方才沒注意,現在近看,才發現這娃兒生得愈來愈好了,體態較剛來時柔美了不少,短短兩年下來,已經小有女人的媚態,看來距離“可實用”的日子已是不遠。想到曖昧處,他兀自發出一陣神秘的笑聲,看得對方是一臉莫名其妙。
又是這男人的發作時間嗎?
總覺得他有時真的怪怪的,像是……不太正常。但如何不正常,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皺皺眉,琉夜沒打算去想這麼多,就算他是瘋子也不關自己的事。
“我要問你一件事。”她拉拉他的袖子,要他彎身下來配合自己的高度講話。
“什麼事?”從善如流的低下頭,翟冠倫心中微微訝異著,該不會她平日與老大相處也是這般親近?如果是,那麼這可就有趣了。
老大的孤僻作風可是遠近馳名,除了自己,可還沒聽說過有人能對他這樣近距離地“動手動腳”的呢!
“唔?”琉夜懷疑地望著他臉上那副親切真誠、又夾著一絲說不出奇怪的笑容。是了,就是這笑容古怪。在落日居里,他不只是難得一笑,也難得開口出聲,除非是有心逗她,要不就老是一個人悶著做事,哪像他現在這般隨時都笑得像個傻子似的?
肯定是吃錯藥了。
“我想知道,你的弱點是什麼?”她直接就問。
“弱點?”翟冠倫嗆了下,有點反應不過來。“你問這個做什麼?”想要謀殺老大?不好吧,他都還沒想好如何玩他們,她就要先自尋死路了嗎?
“當然是為了要保護你。”無論是表情或說話的語氣都表現得非常正經嚴肅且理所當然。“如果我知道了你的弱點,就能幫你注意,要有什麼萬一,我也能特別關照你啊!”說得再認真不過了。
“喔,原來是這樣——”拉著長長的話尾,他搓著下巴,一邊看著她發出奸詐的笑聲。
真是個說謊不改臉色的娃兒,算她了不起。不過嘛……他心裡倒是很認真的想著她的問題。
弱點弱點,老大的弱點是什麼呢?這得好好想想……啊,有了!他雙手大力一拍,“我想到了,是酒!”語氣太過可疑的興奮。
“酒?”琉夜懷疑的挑眉瞧他。“你酒量不好嗎?”的確,這麼久以來,她從沒見他沾過酒。
“唉!”嘆了好大一口氣。“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他突然放低音量,靠她極近,一副像是怕讓人偷聽去了的模樣,“我完全不能喝酒,只要沾到一滴滴,就會全身發軟、動彈不得、頭昏腦脹、無法思考,完全跟個無行動能力的小娃一般,八成只能任人為所欲為了。”說到這裡,就覺得好笑,不過他還是很努力的忍住幾乎要滾出喉間的笑聲,繼續裝出認真到不行的表情。“所以你一定要特別幫我注意這件事,小心別讓我喝到酒了喔!”不是故意要整她的,誰教她自投羅網地送上門來?
“是嗎?”
還是很懷疑,不過她也確實的記進心裡了。
酒嗎?那還不容易。
當晚,琉夜就迫不及待地下廚煮了三菜一湯,還跟廚娘要來了幾個漂亮的碗盤裝好,親自端進了落日居,送到了男人眼前。
“這是?”
“晚餐。”這男人說廢話的能力愈來愈高明瞭,她才不相信有誰會看不出這是飯跟菜!
他的確看不出。
“晚餐?”他挑眉,臉色複雜的瞅著神情自若的她。就是想要毒死他,也用不著做得這麼明顯吧?
一盤炒得像小石頭的黑色豆乾、一盤焦焦爛爛看不出是什麼青菜的青菜、燉到已經變成糊狀的不知名東西,還有呈現詭異橘紅色的一大碗湯汁——能將正常的材料煮成如此特殊的模樣,也算是一項了不起的長才吧?他想。
“我做的。”琉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