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乖,過來……”嗓調是誘哄的。
過去?
別鬧了!
看他那副如狼似虎的模樣,就是傻子也不會乖乖走過去!
小心的挪動腳步往大門口栘去,非常懂得看人臉色的琉夜當場就想消失於無形——有點難。
好吧,那至少如果上天還肯給面子的話,就讓她在他撲殺過來之前順利逃出門去就好……喝!不會吧?她的願望很小很小,沒要大富大貴,也沒要當官成仙的,只是想逃出生天……收回捉上門閂的小手,她對著神乎其技般搶先一步擠進自己和門板間的男人露出一朵象徵討好的笑容。
“呃,我……”琉夜囁嚅著說不出話來。覺得他有點可怕,心口不知怎麼搞的“怦怦怦”亂跳個沒停。
“怎樣?”他摟著她的腰轉了半個圓,就將她旋進了自己跟門板之間,系在她足踝上的紫玉鈴鐺因為腳步的帶動,發出一陣叮叮噹噹。
他身上異樣的高熱傳給了她,令她非常不自在的頻頻閃躲著。老天,他連呼吸都是熱的!
意識到兩個人過於貼近的距離,琉夜難得窘紅了粉頰,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麼擺了!她不會傻到問他是不是著涼了?就是再不經世事也該知道現在的情況危急,不容再裝傻下去。
“咕嚕。”一陣詭異的鳴響打破了空氣中異樣的靜悶。
男人挑起眉角,無聲的詢問。
她害羞地對他一笑,“我餓了。”心裡期待他會好心的放她去用餐。
“我聽到了。”他也跟著笑,態度是和善又親切。“過來,一起用餐?”他有禮的詢問。
用哪裡的餐?不會是她端來的那些吧?她驚恐的一抽氣,用力搖頭。“不、不用了……”
拜託,她煮的東西連豬也不吃的,只有他這個味覺白痴才會二話不說往嘴裡倒。
不要?
男人臉色一變,湛藍雙眸裡出現她不曾見過的冷厲,箝住她雙腕的大掌懲罰性的收緊,她隨即受疼的輕叫一聲。那強勁的手勢硬是在她細緻的雙腕上留下一圈瘀痕,警告的意味濃厚。
她自認是個優秀的俊傑,所以識時務,乖乖不再掙扎了,任他拖到桌邊,往椅子上壓下。
別跟一個瘋子見識,琉夜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可……看著他親手代勞夾到嘴邊、光看就覺得一點都不美味的菜餚,還是很有逃跑的衝動——
可是跑不掉。
“這……我不要……唔唔唔!”真是好好好好詭異的味道呀!方才他能面不改色的吃下那麼多,真是為人所不能、非尋常人之所能。
嘔!好想吐!可他一臉不懷好意的瞪著,她就是想吐也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當著他的面吐出來。天曉得這突然發起神經的傢伙會不會又故意藉機整她?什麼叫作自討苦吃,她現在很能體會了。
好不容易咬牙吞完那半碗比餿水還難吃的東西,見他“好心的”又要去添飯,她差點跳起來阻止他——要是還跳得動的話。
“我……我飽了……很飽很飽,吃……吃不……下了。”這下不止手腳發麻,就連說話也有些困難,舌頭漸漸的使不上力了。
慘!
視線一晃,猝不及防地,她“咚”一聲跌進他懷裡,再也動彈不得。沒讓那隱在飯菜裡的烈酒成分給醉暈,反而是那下足了十人分量的“軟骨散”……等等,對喔,剛剛怎麼沒想到,她明明下了那麼多,多到不可能沒作用、多到可以放倒一隊人馬的軟骨散,為什麼他一點反應也沒?!
敢情這傢伙的神經粗到被下了毒也會發作得比別人晚?
琉夜滿臉不可思議的瞪著他,想觀察出任何一點點的不對勁,可他一直是行動自如、一臉的輕鬆自然……呃,錯了,他一點都不自然,笑得好像看見肥老鼠的饞貓,盯著她不放的藍眼睛裡,還有一絲令人莫名緊張的意圖。
還是……難不成她下錯藥?
切,才不可能!她現在的情況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醉了?”男人俊帥的臉龐湊了過來,藍眸裡隱隱透著邪氣。
“哪有你那麼沒用?”啐了聲,她困難的撇頭不瞧他。
她意識還十分清醒,可身子卻酥軟無力,連根指頭也動不了。
這下完了,沒想到沒放倒他也就算了,反倒是自己中了計。
她開始很小人的想著:也許他會把自己倒吊在樹上一整夜,也許會把自己綁在院子裡飽受寒風刺骨,也許趁她無法動彈之際,放任那隻小毛皮欺負她而不制止,或是乾脆綁上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