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很大的震撼,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到一支由半獸人為主的武裝衛隊出現在由凡人控制的地區內,尤其這裡還是尼科西亞王國的領地,要知道尼科西亞王國的凡人素來高傲不群,很難與其他族群和睦相處,荷馬地區雖然是一個比較寬鬆的地區,但沒有想到高加索卻開放到了這種程度。
一艘有著百合花標記的中型船隻緩緩駛進了正在擴建中的馬特丹港,黑黝黝的船體一看便是用最上等的鐵櫸製作,而桅杆上高高飄揚的百合花旗上方更有一面金黃色的雙頭鷹旗,那是代表尼科西亞王國王室羅曼諾夫家族的唯一標誌,也只有擁有王室血統的繼承人才有資格懸掛這種旗幟,領航員也是一個老手,在以最尊敬的旗語致以敬禮之後,很快就打出旗語示意這艘船可以停泊三列碼頭的第七號船位,那是用來迎接貴賓的專用船位,自馬特丹開港以來還從未有人享用此殊榮。
船緩慢而平穩的靠岸,在靠近岸邊的時候,船顯得更加穩定,隨著撲通一聲鐵錨如水,船體也輕輕靠近岸邊,早已有碼頭上的港務人員起來接過甲板上船員扔過的纜繩,賣力的將船體固定在岸邊專用石柱上,雖然並不清楚船上的乘客究竟是什麼人,但久經風雨的港務人員也清楚在這片土地上應該沒有人敢冒充王室和大公家族的成員,不過他也很奇怪,至少他沒有接到任何來自烏格魯的有關通知,而現在碼頭上也沒有任何領主府的官員起來迎接。
舒適的斜靠在窗前的躺椅上,英俊青年略略有些蒼白的面孔似乎比起半年多前多了一份深沉,而目光中有些複雜的望著床窗外的景物。
“蓮塔,你看看,這就是在他們口中的寸草不生的蠻荒之地?”目光散漫的在岸邊遊蕩,青年若有所思的一手撐住下頜,微微點點頭,“看來人言可畏啊,這賽普盧斯的人把這位柯默男爵貶得一文不值,彷彿是一個無惡不作縱情聲色的紈絝子弟,但你看看眼前這一切,這在半年前聽說還只是一個只有一兩千人的小漁村,嘖嘖,小漁村都是這般模樣,荷馬人的口味未免也太高了一點,那也許賈扎伊爾在他們眼中大概也就是座市鎮了吧?哈哈哈哈!”
沒有多少感情意義的笑聲並未讓坐在他對面的裙裝少女有什麼感觸,這位少女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岸邊的一草一木上。整齊的碼頭和船舶泊位全部都是用整齊的大青石壘砌而成,岸邊用來繫纜繩的一排石柱看上去歷史並不長,大概是才豎立起不久,而碼頭上一棟用石材修建的房屋看上去孤零零的,周圍其他建築物最近離它都在五百米開外,那是一排排倉庫,應該是屬於港口的倉庫區,而倉庫區對面風格各異的建築物應該就是商人們的豪宅了,來自南方佛羅倫蒂風格的精緻院落和來自北方都鐸式下石上木的三層建築物錯落有致的分佈在與倉庫區一街相隔的住宅區中,而在半年前,這裡還是一片空白,頂多了有幾間破敗不堪的小木屋零亂的分佈在這一帶。
那棟孤零零的建築物突兀的聳立在碼頭廣場中央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而建築物前方的一根高大旗杆足足有超過三十米長,乃是用整根黑柏木製作而成,旗杆頂部一面寬大旗幟迎著海風飛舞,旗面繡畫的一隻哧牙咧嘴的熊頭神態威猛,栩栩如生。
“咦,那是什麼?”少女目光很快就發現了目標,旗杆上旗幟的圖案立即就引起了少女的興趣,“這好像不是雷瑟家族的族徽啊,我記得雷瑟家族的徽記應該是一朵白色玫瑰才對。”
少女對自己的記憶力很自信,但事實擺在面前,作為柯默的封地,他不可能將其他家族的徽記懸掛在這座代表著高加索對外視窗的碼頭上,而且這個熊頭雖然威風凜凜,但卻從來沒有在少女的記憶中有任何印象,應該不是王國中有名的貴族家族標記。
“蓮塔,你沒有聽說過麼?聽說這位男爵閣下性格十分古怪孤僻,叛逆性很強,與自己父親格格不入,聽說因為賜封高加索還與拉姆拉子爵鬧翻了,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雷瑟家族的成員,而自己創造了一個新徽記呢?”青年的訊息顯然十分靈通,而且頭腦也相當靈活,很快就能夠憑藉自己獲得的情報猜測出了一個大概。
“是麼?可是上一次見面,我可沒有發現他有什麼與眾不同。”冷冷一笑,少女碧綠的雙瞳掠過一絲譏諷,“不過似乎特蕾茜和他的關係很不錯,兩人可是很熟絡。”
“嗯,這也很正常,一個大公的女兒,一個是財務官的兒子,年齡相仿,這不奇怪。”青年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瞅了一眼門口,少女壓低聲音道:“霍夫曼,你打算什麼時候和特蕾茜挑明?還要拖一段時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