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默,我很不喜歡現在這種情況,為什麼你總是那樣拖沓磨蹭?波茲南人就像一幫被閹割了男人,稍加調教就變得服服帖帖,簡直沒有任何挑戰性,我敢說弗拉德科夫的離開就是因為他覺得他再在這種環境呆下去就不會有任何發展和進境,他只能選擇離開,去尋找更高的挑戰。”
沙蒂瑪似乎努力想要讓自己的話顯得是經過自己深思熟慮的,是富有相當深度的分析判斷,但是聽在柯默耳中也就不過是一種荒誕的猜測。
“沙蒂瑪,你究竟想要表達一個什麼意思?”柯默歪著頭問道。
“我的意思是難道你就不敢一直打過去,管他西里西亞人還是光明教會,或者什麼狗屁獸人,要想征服就只能用戰爭來做到,即便是失敗了,那也是痛痛快快乾脆利落,你這樣左顧右盼,瞻前顧後,哪像一個男人?男人,生來就是為戰爭而生,不是麼?”
柯默無言以對,如果戰爭都是和決鬥那樣簡單那可真是好了,一場定輸贏,贏了固然風光無限,輸了也一樣體面大方,畢竟是一場規則內的公平較量,但是戰爭呢?戰場上哪來什麼公平可言?一切以擊倒對方目的,局勢不利那就要學會退縮和忍讓,否則那隻能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但是對於沙蒂瑪,他無法解釋,很多人類深層次的問題不是一條冰龍在人類世界中混上兩年就可以解決的,許多即便是真正的人類勇士,也未必能夠明瞭其中淵源。
“沙蒂瑪,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請相信我,總會有讓你滿意的時候,有時候平靜中往往蘊藏著危機,而危機也就孕育著殺機,也許我們都在期待這一天。”柯默故弄玄虛的道。
“哦?你是說會有人打上門來?”什麼深沉,什麼深度,一切都被沙蒂瑪馬上拋在了腦後,只要能夠有戰鬥,那便都可以放下。
“嗯,我想應該是這樣吧。環繞在我們周圍的敵人實在太多了,我想他們不會樂意見到我們的成功,把我們扼殺在初始階段是最有效的一種方法,你覺得呢?”
柯默心中也有些好笑,這樣欺騙一個單純直爽的美女龍騎士實在有些不厚道,但是要制止這個傢伙繼續喋喋不休的教訓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畫餅充飢,給她描繪一個美好的前景,讓她覺得目前這種情況下也許會迎來許多她期待的戰鬥。
澤林臉色很難看,戰事處於這樣的僵持狀態,消耗了無數錢糧,卻沒有達到任何想要的結果,波茲南的離奇丟失讓西里西亞人一肚子怨氣,他們希望看到自己有力的進攻擊破荷馬人的戰線,但是自己軍隊的表現並沒有讓他們滿意,或者說自己並沒有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打這一仗。波茲南丟失了,西里西亞人一無所獲,而自己同樣是兩手空空,這種味道不好受。
但是戰爭持續下去又能獲得什麼呢?光明教會內部的局勢依然沒有明朗化,對於光明教會內部狗咬狗一窩毛的齷齪事兒澤林不感興趣,但是這牽扯著整個北方局勢的變化,他不能不關切,但是讓他很失望的是,至今沒有看到尤里烏斯二世出關的跡象,這個老狐狸也許在等到最佳的出面時機。
怎樣破解面前的僵局?這樣持續下去不是辦法。
一個念頭在澤林心中跳躍,擒賊擒王,效仿柯默在馬爾科的壯舉,如果趁對方在波茲南立足未穩,來一次長途奔襲怎麼樣?澤林被自己這個突然躍入腦海的想法打動了,有來自波希米亞魔法師的幫助,加上他們的魔法騎士和劍客,再有自己力量的配合,做到這一點似乎並不是不可能,拋開僵持的前線,給他致命一擊,也許這就是開啟目前僵局的最佳策略。
第十一章 伏殺
波茲南現在並不平靜,雖然埃布森這個蠢貨離開之時的汙衊讓自己喪失了很多民意,也讓柯默那個傢伙在波茲南站穩了腳跟,但是畢竟自己在尼科西亞王國國內的聲譽威隆,在波茲南一樣有很多傾向於自己的貴族,自己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和那邊的聯絡,如果真的能夠一舉擊殺柯默,那柯默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勢力圈就會一下子土崩瓦解,沒有家族勢力作為後盾的孤家寡人就是這樣,失去本人也就意味著失去一切。
但是深入波茲南奔襲擊殺柯默這一舉動同樣具備相當風險,現在柯默還呆在波茲南,可以想想得到簇擁在他身畔的那些傢伙肯定百般警惕,而且這些傢伙能夠深入馬爾科而成功返回,也可見他們擁有的實力是多麼強大。
澤林猶豫著,從腦子裡冒出來的這個念頭像一個充滿香氣的罌粟花一樣誘惑著他,擒賊擒王,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只要解決了柯默,不要說波茲南,荷馬乃至整個高加索都將成為一片亂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