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啊。只不過我想不明白,今日之亂局不正是柯默領主一手造成的麼?怎麼會柯默領主反而擺出一副憐憫蒼生的架勢啊。”既然已經撕破臉,馬休就更無顧忌,句句直指柯默難以迴避的話題,“羅曼諾夫家族難道真的失德如斯,要由柯默領主來埋葬它麼?”
未曾想到這位軍事才華不俗的馬休將軍在口才是亦是如此了得,而且絲毫不避諱自己的難堪之處,幾乎就要指著自己鼻子罵自己是國賊了,柯默反而覺得有些意思,這樣的人爭論起來才真正對自己的思路有些啟發,整日包圍在恭維當中,自己的思維幾乎就要停滯不動了。
“馬休將軍,您怎麼看待獸人的入侵?您認為以目前他們在王國北部的生存方式,是王國會徹底同化他們呢還是等待著我們被他們改造?”柯默反問一句。
馬休怔了一怔之後才謹慎的回答:“恐怕誰想要征服誰都很困難,獸人們會在很大程度上吸收我們的文明優勢,但是他們桀驁暴烈的本性恐怕也不是我們凡人的文明能夠降服的,真正要讓他們心服口服,只怕還是要用讓他們不可抵擋的武力才能明白。”
“那以目前獸人的實力,你認為尼科西亞有希望將他們逐回莫幹荒原上麼?他們現在保持著相對平靜,你認為他們會這樣一直維持下去,或者說他們會一直滿足於現狀而不再向我們發動進攻了麼?”
柯默的兩句問話讓馬休陷入了沉默,他雖然對柯默毫無好感,但是他也要承認,連昔日的羅曼諾夫王朝統一下的尼科西亞都做不到這一點,更不用說現在分崩離析的尼科西亞了,如果說真正有希望做到這一點的,只怕也只有眼前這個傢伙,但是前提是要讓他這個傢伙獲得更強大的力量,而這又不是他內心所希望的。
更嚴重的是獸人已經不是原來那些毫無遠見飄忽不定的獸人了,他們就像突然實現了質變,思想意識也突然產生了質的飛躍,從盤踞賈扎伊爾併成功維持下去就可以看出。現在表現出來的平靜不過是一種假象,他們不會一直這樣平靜的等待下去,他們從來就不是甘於寂寞的人,現在的平靜只是為了等待更好的時機,繼續更充分的力量,看看他們在賈扎伊爾的表現,他們在汲取凡人文明精華的同時,也在巧妙的製造一種現實,讓麻木的凡人們逐漸承認並適應這種混居的現實,從而達到潛移默化的結果,而這恰恰是馬休他們絕對不能容忍的。
“泰茲先生,馬休先生,我們都知道答案。我並不奢望我能夠得到所有人的支援,我也知道很多人都在懷念羅曼諾夫王朝時代的美好,但是我們看得到羅曼諾夫王朝最後輝煌已經過去,剩下的是廢墟和落寞,我不能容忍獸人們站在我們文明的基礎上建立屬於他們的大廈,也不會允許外來勢力在我們尼科西亞的領土上耀武揚威,尼科西亞是我們你可西亞人的尼科西亞,這一觀點我想二位都會同意,所以我毅然站了出來。”
柯默顯得很自然大度,他並沒有掩飾自己的野心和慾望,要贏得這兩個人的支援,還不如大大方方將自己的想法坦露出來,“我也不否認我在追求更大的權勢,因為我只有獲得更大權勢,我才能掌握更多的力量,也才更有資本去實現我的夢想,我以為只要我的夢想和二位的想法不矛盾,以二位的品性,應該會支援我去完成這樣一件與己無損於人有利的事情。”
泰茲和馬休都被柯默這拋開一切遮掩的一番話給震動了,代替羅曼諾夫王朝來履行對整個尼科西亞的責任,這句話有無數人想說,有無數人在做,但是卻沒有那個人敢於在人前暴露出來,而這個傢伙卻敢如此張狂的抖摟出來,尼科西亞不是科迪勒拉荒原或者莫幹荒原,武力可以決定一切,這是凡人世代相傳的文明所在,他這樣做究竟是瘋子還是自信?
第九章 野望
誰也不清楚泰茲和馬休與柯默之間談話後面是怎樣進行下去的,但是至少泰茲和馬休留了下來。
二人在普羅夫迪夫僅作了短暫停留之後便乘船啟程東下,除了在敖德薩停留了一天考察之外,他們便直奔高加索,而從布魯斯要塞登岸之後,從布魯斯到巴納夏再到馬斯喀特,然後抵達伊茲梅爾,在伊茲梅爾,兩人參加了來自尼科西亞各地尤其是賈扎伊爾的一些商人們為他們舉辦的宴會,藉此機會也可以瞭解到這些尼科西亞商人們在這些地區的生存發展狀況。
然後兩人又從伊茲梅爾乘船穿越尼雷爾湖,在尼雷爾湖畔實地檢視了半獸人、野蠻人和矮人佔主流群體的新尼雷爾城,然後再沿著運河南下經聖地亞哥抵達高加索最繁華的港口城市馬特丹,在馬特丹泰茲和馬休兩人足足停留了三天才戀戀不捨的從陸路抵達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