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兒子?”官差問。
“誰知道是誰的野種。”馬三文說,“一個窯子裡的妓女硬說是我的。”
“你娘呢?”官差問。
“娘說讓我爹管。”小乞丐哭著說,看他瘦弱的樣子,現在的日子不好過,“爺爺……爺爺……”
“那是你爹?”官差問。
馬三文臉色一變:“罰錢我也罰了,還不快點把屍體抬走,扯著我做什麼。”
官差哼了一聲:“那就是你爹嘍?”
“這可真不關我事,我也沒認出來,何況分家的時候我娘歸我養,我爹歸我大哥養,這可是劉知府親自斷的,現在我娘過世了,我的事也完了。”馬三文說,“這你得找我二哥去,他這個樣我也認不出來啊。”
“說的有理。”
“你們這些官兒就這麼當差的!”一個女子義憤填膺的說,“這個喪盡天良的傢伙殺了自己的親爹,又不管自己的親兒子,你們就不管管!”
“你是哪兒來的?”
“我是大德鏢局的莊雪蓮!”女子說。
“什麼大德鏢局,頭一次來我們蓉城吧,知道規矩麼?這兒的規矩就是自食其力,有本事的山珍海味,沒本事的吃糠咽菜,知道了麼?知道了滾蛋,別在這兒礙事。”官差說,“沒什麼事了就散了吧,散了散了。”
“你……”
人群紛紛散去,楊坤使了個眼色,胡平陽走過去。
“這位官爺。”胡平陽拿了一錠銀子給他,“這小子住我們隔壁,也算認識,您行個方便。”
“也成。”官差說,“既然你們認識,這老頭也拖走,別在這兒礙事。”
“一定一定。”
見事情處理完了,胡平陽讓人把老頭的屍體扛起來去棺材鋪了,小孩兒被領到楊坤面前,這小孩兒髒兮兮的,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
楊坤輕輕擦去他的眼淚:“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小米。”
“幾歲了?”
“十……十六了。”少年怯生生的說。
“是麼。”楊坤說,“平陽,我們先回去吧。”
“知道了。”胡平陽脫下自己的斗篷遞給他,“先穿上吧。”
“恩。”
進了院子裡,院子裡兩個人正劈柴,一見他回來都停了手上的活:“三娘,帶他去洗洗乾淨,換套衣服。”
“好嘞。”梅三娘領著小米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