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離宮回家,應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女官停了一下,“她只是娘娘帶進來的丫環,戶藉還在原來的府中,不歸皇宮管,離宮隨時都可以。”
“凡請大人明早送她離宮吧,請她速回雲南,不要再留京城了。還有,中宮裡一些我從梅府帶來的書藉和我的手稿,請太監們整理下,送回梅府。方便嗎?”
“方便!”
梅清音不再言聲,身子早已坐麻,她卻無意動彈。生完世子和公主才近二月,她還很虛弱,這樣凍著,不進飲食,她知道不久她就會走了,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剛剛,她忽然想到不能這樣走,不能讓長大的世子和公主象蕭鈞兒時那樣,不知道孃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從而會沒有安全感的長大。她要給孩子留下什麼,再走。她要告訴世子,她來自一個什麼樣的家庭,兒時如何,讀過哪些書,作為負有安國治邦的世子,應如何做人。而公主呢,她嬌柔的,來得很意外的小寶貝,她要對她講女兒家應有一顆淡然的心境,如果遇不到珍愛的人,就快快樂樂縱情于山水書卷,不要惹上塵事瑣意。如果遇到了,也不要全心付出,一半就可以了,另一半留下好好珍愛自已,即使有一日發生意外,不會象娘這般傷得體無完膚。
並沒有因為是冷宮,曙光就不光臨。天剛破曉,一縷冬陽就從陋窗中透了出來,在塵埃和蛛網間折射成千絲萬縷的光線,美得眩目。梅清音眯著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切,輕輕動下腳,頭暈得很,眼冒金星,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