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輪廓山川起伏,鍾大地靈秀之美。
溫文淡定的她顯然為撞到別人而慌忙失措,但當她看到凌渡宇時,秀長的鳳目亮了一亮,瞬即垂下通紅的粉臉,微一點頭道:“對不起!”繞過發呆的凌渡宇,往來路走去。
另一壯漢從餐廳奔出來。精厲的眼神打量了凌渡宇一眼,再轉到禾田稻香的背影上,追了上去。
凌渡宇苦笑起來,陰差陽錯下,和兩人都照上了臉,真不知是福是禍,不過目下腦袋已裝不下其他東西,只有禾田稻香不食人間煙火的俏臉,和那溫馨的感覺。
在射燈下千惠子的臉孔蒼白得一點不見血色,現實和虛幻雙管齊下的折磨,正在消耗著她青春的生命。
“將報紙拿高一點,讓你爸爸看到日期。”拿著錄影帶的女人吩咐道。她戴著面譜鬼物似的假面孔,湊在鏡頭孔向她看視,使人感到彆扭非常。
千惠子無奈地將報紙舉高一點,她麻木得不能思想。
站在一旁的另一男子命令道:“說幾句話,好讓你爸爸知道我們還末割掉你的舌頭。”
千惠子心中一動,記起了脫離時曾看過他的面。
“快說!”
千惠子心中卜卜亂跳起來,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搜尋著應說的話。
她抬起頭來,勇敢地道:“爸,我很好!記得給我打理風車對著的那洋娃娃,她很吃驚。”
男子笑起來道:“看!只有所謂鉅富人家才能培育出這類白痴女孩。”
千惠子垂下頭,以免對方看出她的神情,她已成功地將一條極重要的訊息送了出去,只希裡大野隆一能破譯她的說話。
那對男女完成任務,取出錄影帶,從二樓囚禁千惠子的房間,往樓下走去。樓下客廳裡三男一女圍坐在一張長臺前,瘋漢葛柏站在大門旁,接過那男子遞來的錄影帶,往門外走去。
坐在臺前的另一名男子喝道:“送交錄影帶後,立即回來。”
葛柏神色出奇地敬畏,道:“當然!還有幾天我便可收到我那一份,幾天也忍不了嗎?”
走出門外。不一會聽到汽車發動和遠去的聲音。
那令葛柏敬畏的男子肩膀寬大,頸項特別粗壯,假若凌渡宇和高山鷹在此,一定會認得他是末日戰團的重要人物納粹人。
他年紀在三十五至四十間,典型的德國人,臉骨強橫,眼睛特別細小,是城府深沉而又冷酷的一類人;放在臺上的手,指節粗壯,使人感到能輕易捏碎別人的喉骨。
納粹人使人想到惡名昭著的德國希特勒手下忠心的納粹黨徒。
早先那對男女除下面譜,坐在臺旁的空位上,望向納粹人,唯他馬首是瞻。
原本圍坐檯旁的三男一女。除納粹人和另一人外,其餘一男一女均是日本人,非常年輕,像大學剛畢業的男女,但眼神卻藏著莫名憤怒,使人感到他們心中充斥著對世界和社會的不滿。
另外五十來歲的男子是個美國人,戴著金絲眼鏡,道貌岸然,只像個非常有學養的大學教授,他向納粹人道:“葛柏會不會否出亂子?我發覺很難信任他。”
拍幹惠子錄影帶的金髮女子點頭道:“我同意費清博士的看法,今早葛柏的確是想侵犯大野幹惠子。”
納粹人冷笑道:“艾莎你要記著,葛柏是我們的工具,用完了便可以棄掉,這樣的瘋子,只配和其他猶太人、黑人、低等黃種人一齊給送進地獄去;美麗的地球,將屬於我們,只屬於我們。”
那年輕的日本男子道:“錄影帶只要不從奈良寄出便可以,為何要葛柏帶往東京交給『天皇』,而且我不明白為何要葛柏去?”
納粹人哈哈一笑,充滿了對白己的自信,道:“仁川你還是剛加入了我們,不明白我的手法,但這已是我們第十二單綁票任務,以前每一宗都為我們帶來龐大的收益,使我們的夢想能逐步實現。”
他的目光環視眾人一遍,見到每人聽到“夢想”兩個字時,眼中都爆閃著狂熱和渴望的神色,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續道:“迫使大野屈服於我們的要求,是一場心理戰。我們要使他對日本警方完全失去信心,而天皇可以輕易地安排錄影帶在警方嚴密監視下突然出現在他身旁。顯示我們的神通廣大。對大野造成心理壓力。”
艾莎道:“可是為何要葛柏去?”
納粹人陰森她笑道:“葛柏的利用價值已完畢,我已通知了天皇,以後你們也用不著忍受他愚蠢的行為了。”
眾人恍然。
納粹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