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地卸下他那古怪拳套後,王動也不急著收拾剩下之人,反是饒有興趣地觀看起了“雲松劍法”中的奇詭變化。
閆正松,62歲,四年之前加入潘氏集團,此前曾是東南地區,小有名氣的一員戰將,而且,根據昨日,王動透過其他渠道獲得的瞭解,這閆正松應該還有晉升中級戰將的資格……也就是說,他是還有些用處的,至少對軍隊來說,還有些用。
昨日,在將烈戰北押至京口營,又以神意之力稍稍影響了一下那三個無知之人的感知,再借用劉洪的一個下屬,瞞過一應外人後,王動便又將烈戰北押至了位於軍區總部的旅部囚牢之中。
免不了,溫四維自然也要召見一下,倒也沒有隱瞞,王動重點說了一下烈霸的退讓,當然,也沒忘了順帶提一下他接下去的行程。
聽到王動先回營部,然後再返回了總部,溫四維心中便有些數目了,似是不經意,他也稍稍提了一下潘氏集團的那三名戰將,其中的重點,自然就是這閆正松。
“這種人雖然年紀不算小了,不過加入潘家,卻是可惜了。”
這是溫四維的原話。
聞絃歌而知雅意,只是一句話,王動便知道,他是有招攬之心了……畢竟,即使是113旅,包括兩大副營長在內,擁有初級戰將後期實力的,也就那麼寥寥幾個而已。
古印沒有完全砸下,微微顯出一些實體韻味的四把神意之刀,則在穿透劍幕時,又再次轉為了虛體,並以無法避讓之勢,直接斬在了閆正松的心神之上。
心靈猛然一痛,這一神意轟擊,卻是讓閆正松真的生出了一些,被戰刀劈實的死亡之感。
這正是王動的勢意之力,在再次突破之後,所擁有的玄妙威能。
昨日,在與烈霸的對峙中,以心中最堅定的執著為源力,他那方之勢頓又再次提升了一個層次,隱隱間,那方古印中,甚至連方之神都有凝成的跡象了。
與此結合,他的意之力自也默契而動,雖因為勢之神沒有真正凝結,還無法做到完完全全的意與勢合,但隱隱間,距離第三步已經只有一步之遙的他,已經可以稍稍化生出一些虛實之變的玄妙了……只是無法做到完全自如,完全隨心所欲的程度。
沒有破除一切虛妄的真性之眼,更連意之力都沒有掌握,遇到這樣的攻擊,即使身體的爆發力,要比王動超出一大截,閆正松也完全沒有應對之法。
伴隨著心靈的劇痛,眼前一暗,隨即又是一明,下一刻,周圍的一切,終於再次恢復了原狀。
“王少校,承蒙手下留情,不知有何見教?”
心神之中的驚駭壓抑不下,不過面上,閆正松終是恢復了平靜。
感知恢復的下一刻,留意到右邊,雷霆果然已經倒下,他心中便有數,這該是對面留他還有用,才沒有接連不斷地下死手。
“老張,去通知旅部。”
方之勢,大致已能由心掌控,不過圓月輪轉的影響,卻還是無差別的。
直至此時,王動將圓月之光蒙起,張志高三人才終於恢復了行動能力。
收到命令,心中固然還在為營長所展現出的力量感到震驚,張志高卻還是明白的,營長這應該是有話,要和對面那人單獨說了。
“是!”
一個點頭,張志高便率著兩名手下,迅速離去。
“閆老,你那干擾器可以關閉了吧?”
懸在上方的古印未曾收起,不過王動手中的戰刀,卻一寸寸地歸鞘了,似笑非笑地,他的目光看向了閆正松的眼睛。
“知道我的身份……莫非完全只是陷阱?”
耳聽著王動竟然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姓氏,閆正松的瞳孔不禁一縮,隱隱間,他生出一種感覺了,似乎他們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經在對面的掌握之中了。
“烈戰北不在這裡?”
沒有繼續動手之意,身份既然已經暴露,也沒有了直接逃離之心,沉吟著,閆正松一邊將軟劍重新收回腰間,又依言將干擾器關掉,一邊他又問了一聲。
“他是鎮江大學炮擊事件的涉事人之一,我這裡還容不下他。”
依舊淡淡地微笑著,王動不徐不疾地說道:“閆老既然想到了他,想必也明瞭現在的形勢了,也不瞞你,鑑於你對東南市那邊多年的貢獻,即使你做出了夜襲軍營的事,溫旅長還是給你留了兩條路。”
“一個,將我擊倒,然後逃入順通碼頭,看看是否有機會能隨潘二姑娘一起逃離地球,不過……即使成功了,你老夜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