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
卻是那晚被搶劫的那個男人!
鄭輝驚恐地差點叫出聲來!
男人沒有從鄭輝妻子的身上下來,卻衝著鄭輝怪怪地笑著,而鄭輝的妻子也轉過臉來看著鄭輝,臉上也是一臉怪異的笑容。
鄭輝渾身冰冷,僵直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
那男人抬起手來,在自己的胸前從上向下劃了一下,只見男人的胸口到腹部出現了一條細細的口子,但卻沒有流血。男人伸手扒開那道口子,只聽見“哧哧”的聲音,男人身上的面板像衣服一樣被揭了開來。
“啊!”鄭輝叫起來。
男人的面板下面是一層白色的蟲,蟲的樣子有點像蟑螂,但比蟑螂小一些,尾部有點像螞蟻。透過蟲子間的縫隙,能看到一絲絲的肌肉。男人的雙手又伸進面板裡,只見他一用力,胸部就被扒開兩半。胸腔裡也全是密密麻麻的白蟲,那些蟲爬在臟器上,還在蠕動著,透過蟲的穎隙,能看見男人的心臟還在跳動。
“哇……”鄭輝吐了起來。
“哈哈哈……”妻子忽然放聲笑起來,鄭輝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像他的妻子,雖然模樣是一樣的。
女人嘴在笑聲中裂開,那條斜著向上縫越裂越大, 最後從嘴部完全裂開,頭顱從那條裂縫裂開處被分為了兩半,白色的腦全露了出來。鄭輝看見那腦中有兩隻白色的蟲,但比一般的蟲大許多。
其中一隻蟲跳了出來,那兩半的頭顱又合在了一起。
那隻蟲向鄭輝爬來,在那隻大蟲的後面,跟著一群白色的蟲,它們以極快的速度向鄭輝撲來!
鄭輝想逃開,可是卻一動也不能動。
“叮鈴鈴……”鄭輝被鬧鈴吵醒了。
他慌忙起床,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診,千萬不能遲到了。
鄭輝會診完呆在辦公室裡寫報告,電話鈴想起來,鄭輝拿起電話,卻是宋立均打來的:“鄭輝,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
“我在上班,如果你有空,來我辦公室吧。”
“好,你等我。”
鄭輝掛了電話繼續寫著會診報告,這時一個護士走進來問他:“24床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24床?明天吧。”鄭輝頭也沒抬地說。
沒多久,宋立均來到鄭輝的辦公室。
“鄭輝,簡直是太奇怪了。”宋立均一坐下就迫不急待地向鄭輝說著。
“什麼事啊?”
“是這樣,昨天晚上你走後,我就從那個玻璃罩下弄了幾隻那種蟲,投在毒瓶裡殺死了,然後趕回研究所去研究。一直弄到早上,還是沒研究出什麼結果,我於是就打電話去了警察局,找到昨晚負責勘查黃老師屍體的警察,想問一下他們那瞭解到的情況,可是他居然對我說黃老師失蹤了。我再問下去,他居然對昨晚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記得。我於是又打電話去問花匠老劉,他居然也不記得這事。我問遍了昨晚在場的所有的人,誰都不記得黃老師被那些蟲吃掉的事情,都只說黃老師失蹤了。”
“你在說什麼啊,立均,我怎麼一點頭緒也沒有?”鄭輝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宋立均。
“什麼?你不記得?”宋立均呆住了,他慌忙地問:“你給過我一隻白色的小蟲你記不記得?你告訴我這種小蟲會咬人你記不記得?”
鄭輝茫然地搖了搖頭:“你說什麼呀,立均。”
宋立均一下子蔫在了那裡,他所記得的事情,居然人人都不記得了。
宋立均沒說話,站起來走了出去,鄭輝在後面想喊住他,想了想,又沒有喊。
宋立均滿臉不解地走在病房的走廊上,卻被一個滿臉傷痕的男人喊住了:“等等,我是鄭醫生的病人,你剛才和鄭醫生說的話我在門口都聽見了。你說的蟲我見過,我臉上的傷就是被這蟲咬的……”
正說著,護士忽然叫住那個人:“24床王勇,鄭醫生叫你去檢查,檢查完沒事的話,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好,我這就去。”叫王勇的病人一邊應著一邊對宋立均說:“這件事情很古怪,你等我一下,我一會出來和你說。”說完王勇就向走廊的另一邊走去。
王勇躺在病床上,病房裡只住了他一個人,23床病人出院後這裡就沒有病人進來。
鄭輝走了進來,順手把病房的門關上,並上了鎖。
他走到病床前,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癢,他不由地脫去工作服撓了撓。心頭很躁熱,像要喘不過氣來一樣,鄭輝有種想扒開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