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漫天飛雪倒映在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冰寒的溫度如出一轍。他整個人猶如一把久經沙場的利劍,殺伐之氣比嚴冬更加冷厲。
“奧斯威爾上將。”修出現在門口,他未著軍裝,也就沒有行軍禮,而是對著窗邊的背影欠身致意。
“元帥讓我代他向您問好,提前預祝您新年快樂。”將軍抬起頭,語氣恭敬,琥珀色的眸子卻波瀾不驚,彷彿早就預料到了這場會面一樣。
窗邊的男人這才回過身來,點頭道:“也代我向庫洛斯元帥問聲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是,長官。”
簡短的對話過後,室內陷入沉默。
最終,還是邀約者開了口:“元帥還交代你什麼了?”
“沒有了,長官,元帥只讓我表達對您的節日祝福。”
“哦?”黑眸突然迸發出鷹一樣的目光,“那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陪同親友旅行,長官,這點我在入境申請上寫得很清楚。”將軍眼觀鼻鼻觀心,聲音不卑不亢。
對面的長官冷哼一聲,“別用這種噱頭敷衍我,庫洛斯少將。”
長官發出這種否定的聲音,識趣的就該直接跳過,可將軍也不知搭錯了哪根筋,開口道:“下官所言句句屬實,長官。”
這樣針鋒相對的回答簡直是一種挑釁,奧斯威爾上將眯起了眼,危險的氣息從他眼中迸出,讓人避無可避。
而將軍也沒有要避的意思,面容一派鎮定,好像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所以根本無需避諱。
奧斯威爾上將看他片刻,卻沒有再說什麼,他重新將目光轉回窗外,緩緩道:“聽說當初逃逸的某個技術人員在不久前落網了,所以那件事,元帥應該調查得差不多了吧。”
他沒頭沒尾地蹦出這樣一句話,將軍卻聽得十分明白,“針對那件事的調查在事發後三個月就已經結束了,長官。”
“不用說這些報告上的話,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是,我答的正是您所問的,當初的真相,元帥早已經知道了。”
奧斯威爾上將聞言猛地轉過身,向來深不見底的黑眸中竟難掩震驚。
而在長官震驚的注視下,將軍神色依舊:“所以,元帥也知道您在其中充當著怎樣的角色,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沒有態度就是最好的態度。”
窗外狂風呼嘯,雪花被層層吹起,在半空中漫舞迴旋,整個世界皚皚白雪。
奧斯威爾上將轉過身,伸手扶住了窗臺,雄峰般偉岸的背影也隨之微微彎下,低沉的嗓音響起:“一步錯,步步錯。”
修在長官看不見的地方搖了搖頭:“您也沒有答應摩根家的後續要求,事情並沒有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話雖如此,”奧斯威爾話鋒一轉,語氣重新變得冷硬起來:“事情的真相同時捏在你們兩家手裡,叫我如何還能獨善其身?”
“證據已經毀了,您不必擔心。”
“毀了?”奧斯威爾上將轉過頭來,“還沒有毀乾淨……”
“關於這點,您就更不用擔心了。”將軍抬起頭,琥珀色的眸子直視著他的長官,語氣堅決:“等有朝一日,葉入了我庫洛斯家的門,這個證據也就不成立了。”
別墅內。
葉澤緊緊地盯著盧卡,問:“D29師到來時,前線的技術部門歸誰?奧斯威爾家的人嗎?”
“可以這麼說吧,那一代的指揮官是沃思少將,他是父親早年的得意門生,算是個外姓族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盧卡解釋完,突然警覺地看著葉澤:“你問這個做什麼?”
葉澤沉默不語。
盧卡張了張嘴,眼神一時間變得難以形容:“你不要胡思亂想,父親不會參與到這種事上來。”
“嗯。”葉澤低聲應道。
他低頭望著自己掌心糾纏的紋路,半晌無言。當初發生了那樣的事,奧斯威爾上將沒有將他交出去,沒有讓他上法庭,而是將他除名……好像急著要撇清關係一樣。
“其實,你也不用在這糾結。”盧卡突然出聲,“當初的真相,我不清楚,可有一位一定知道。”
“你是說,修?”
“嗯。”盧卡點點頭,“如果你真的這麼好奇,不如等庫洛斯少將回來親自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