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表演因子,從身心都相信自己是個奧斯卡全能影帝。
於是,顧淵用精神力推開了房內浴室的門。
然後,轉身重新回到床上,時而輕手輕腳時而不知輕重,一點點解開了雌蟲身上的束縛。
身上的東西被全部扔在床上,雌蟲赤身裸體蜷縮在床邊。
“去洗澡。”顧淵冷聲道。
遲鳴身體一僵,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雄蟲又開口了。
“怎麼,等著我扶你呢?”
犀利的眼神掃向遲鳴,再加上精神力的施壓,一股涼意爬上遲鳴的脊背。
他輕輕點了下頭,然後起身朝著浴室走去。
顧淵讓開幾步,站在床邊雙手環胸。
該死的。
他怎麼也不扒拉被子或者床單把自己裹上,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讓自己看完了啊!
是自己看見也就算了,要是別的雄蟲那怎麼能行啊!
顧淵完全陷入了看光心上蟲身體和心上蟲一點也不知道保護自己的矛盾之中。
遲鳴倒是沒有細想這些。
顧淵花了一筆“鉅款”買下了他,往後他就是顧淵的雌奴,嚴格意義上說也是顧淵的雌蟲,兩個蟲即便是現在進行友好的負距離交流,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他若是扭扭捏捏的非要用被子或者床單裹著,反倒有可能觸了雄蟲的黴頭。然後立刻被扭送會雌奴交易行。
遲鳴進了浴室,踟躕了一瞬,最終咬咬牙還是沒有關上浴室的門。
雄蟲只說了讓他洗澡,沒說要不要關門,萬一他有興致在他洗一半的時候進來怎麼辦?
遲鳴皺著眉頭,站在水流之下,仔仔細細的清洗自己的身體。
事實上,在從拍賣會場被送到這間屋子裡前,工作蟲就粗暴的拉著他去洗了澡,裡裡外外都洗得乾乾淨淨。他不太明白雄蟲又要他洗澡的原因。也許是覺得工作蟲洗的不乾淨,也許是……覺得他髒。
思及至此,遲鳴臉色發青。
他低著頭,任由溫熱的水流從頭頂澆下,彷彿這樣,視線隔著雨幕,才能有一刻是真正屬於他的。
被圖克強硬的從軍部帶走,在瓦特曼家族的地牢中吃盡苦頭,遲鳴最終明白了。
圖克只是不敢對被洛彥護著的什秋動手,才會拿他當出氣筒。
遲鳴並沒有記恨過什秋,他只是哀嘆自己命運不佳,他只是想著熬過去,等到圖克消了氣,他就能被釋放。可沒想到他在三天後離開了瓦特曼家族的地牢,卻又來到了被雌蟲們視若蛇蠍的雌奴交易行。
他在雌奴交易行只待了五天不到,卻彷彿已經過去了五年。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離開這裡,他不清楚自己是否因此而對什秋有過一絲一毫的……怨恨。
在這裡的每一天,他滿腦子都是:
撐下去,熬過去。
然後,好好活下去。
最後,他被蟲買走了。
可悲的是,買走他的蟲,卻是臭名昭著的顧淵。
蟲神為他關閉了所有的門窗,只留下了堪堪能夠攀爬離開的閣樓出口。
遲鳴雙手握拳,右拳暴怒而起,拳風劃過水幕,在即將狠狠砸在牆壁上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