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天磊,每次媽醒來都會慶幸自己還活著,我還能多陪陪我的兒子。”
耿天磊心痛的無以倫比,望著母親的視線再次模糊。耿母雙眸氤氳,“本想讓你早些娶妻生子,這樣我就能走的安心一些,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奢望。倘若媽媽真的就這樣走了,留下你一人多孤單、多寂寞。”
耿天磊淚水重新湧淌下來,他望著母親憂傷的目光無法言語,最後把臉深埋在耿母的手中痛哭起來。
耿母輕撫兒子的頭,聲聲嘆息溢位口來,“天磊,告訴媽媽,你是不是真的愛夕妍。”
耿天磊半晌才抬起頭來,目光深切沒有回答。耿母扯動唇角綻放了個欣慰的笑容,她已經從兒子的眼中看到了答案。她輕撫兒子的臉,“天磊,你要好好的對待夕妍,不要再重複爸爸媽媽的悲劇。子恆已經傷害過她,我們就不要再讓她遭受這樣的傷害。答應媽媽,你一定要好好的疼她愛她不要辜負她。”
望著母親殷切的期盼,耿天磊緩緩點頭,耿母柔弱的一笑,忽又目露擔心,“天磊,你妹妹怎麼樣了?醒過來沒有。”
耿天磊淡淡的回應,“醒了,沒什麼,她只是懷孕了,過於激動才會暈倒。”
耿母聲音裡透著喜悅,“真的嗎?她還好吧?你扶我過去看看。”
耿天磊輕輕摁住要起身的耿母,“媽,你不能下床,天瑤她沒事,我剛剛從她病房回來。到是你,這一次醫生……唉,媽,為了兒子你就安心地好好養病吧,不要再為了那些人操心勞累了。”
耿母輕拍著兒子的手,“好,好,媽媽不去,不過天磊你是不是該把夕妍給媽媽帶來,媽媽想見見她。”
耿天磊嘴角飛揚,“我明天就帶她來看媽,現在你要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早上醒來就會見到這位準兒媳。”
耿母由衷地笑了起來,望著兒子的目光也愈發慈愛。病房的門就被人輕輕地推開,耿父走了進來,看見耿母已經甦醒,驚喜的走上前來。耿天磊擋住父親的去路,語氣滲著森冷,“你來做什麼?我媽被你傷的還不夠深嗎?你出去吧,她不想見你。”
耿父面色一滯,臉上甚是不悅,這個兒子最近總是和他犯衝。父子倆正僵持間,耿母嘆息出聲,“天磊,你先出去一下,媽媽有話要對你爸說。”
耿天磊看了看母親,寒眸凜冽地掃過耿父,那警告的意味在明顯不過了。耿天磊極不情願的離開病房,耿父望著他疏離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兒子已今非昔比,不但篡權奪位,而且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
耿父黯然的轉過頭來緩步走到病床前,望著耿母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淑媛,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氣話來刺激你……”
耿母望著丈夫,眸中盡是痛楚,“廷忠,這些年來,有些話你或許憋在心裡已經很久了,其實你心裡一直都在怪我定的那個協議。”
耿父一愣趕緊握住妻子的手,“淑媛,我沒有怪你,你這樣做也是為了耿氏和天磊……”
耿母抽出自己的手,淡漠地打斷了他的話,“廷忠,你我本是商業聯姻,耿氏能有今天還有我文氏的基業在裡面。這麼多年來我都不曾參與你的任何決策,我從不奢求你全心全意的待我,但是我卻不能允許你毀了我唯一的家。當年芮羚的野心世人可見,我讓你簽下這份協議就是要斷了她一切邪念,要她徹底安分不再有染指耿氏的妄想。”
耿父面露愧色,“淑媛,我知道你用心良苦,我怎麼會怪你,我只是不想芮羚漂泊在外,她畢竟是天瑤的生母。”
耿母悽然一笑,甚是失望,“你何止不想,你竟會為了她們不惜把我們的兒子天磊踢出耿氏。你縱容她們、包庇她們,才會導致事情到了今天這樣無法挽回的地步。那芮羚的性子分明沒有收斂,變本加厲更甚從前。廷忠,你一向精明睿智怎麼能糊塗到如斯地步呢?你想讓整個耿氏都毀在她們母女手裡嗎?”
……
耿天磊站在門口佇立良久,伸手輕輕掩上門,走出醫院,暗黑的天際愈現昏沉,陰雨悽離,孤冷的殘月早已隱退了蹤影。耿天磊深吸了口沁涼的空氣,驅散了胸口的窒悶,俯身坐進車裡快速駛離醫院,清冷的大街上行人甚少,他隨手滑下車窗,夾雜著雨絲的夜風颳落進來,一股悲涼油然而生,這一刻的他才深深地體會到什麼是孤獨寂寞。
林夕妍和肖子恆一起吃過晚飯,從酒店裡出來時外面竟飄起細雨,林夕妍藉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肖子恆繼續出去喝茶的約請,讓肖子恆送她回家。是今夜的風太傷感,或是今夜的雨太淒涼,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