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豁然起身,說了一聲“不勝酒力”,就離開席間。走到樓梯處回頭一看,眾多士族子弟圍著衛釗。他眸光沉了沉。衛釗沒來之時,眾人以他為首。衛釗卻好似自有一股豪爽霸氣,短短一席酒就讓江右子弟兄弟相稱,無人不服。
桓歆到了樓下,被冷風一吹,酒勁卻湧上來,兩頰泛著燻紅,又被臉上的脂粉蓋了下去。
桓家兩個僕從最是機敏,立刻湊了上來,問桓歆是繼續喝酒還是回去。
桓歆聽見上面傳來歌伎彈唱,心頭一陣煩躁,拔腿就離開靈犀樓。
僕從牽了馬車來,桓歆眼睛一瞪,讓他牽馬來。
等馬來了,桓歆騎馬,僕從趕車,又叫上桓家侍衛緊隨其後。
桓歆一身酒氣和燥鬱,僕從已知剛才樓裡發生了什麼,嘴裡罵道:“這衛氏子真不識趣,竟與郎君爭鋒,難道不聞桓氏之名。”
“聒噪。”桓歆一馬鞭抽了過來,直中僕役肩膀,疼地他轡繩脫手,摔倒在地 。
桓歆怒道:“你道我不如他,只能以勢壓人。”
僕從知桓歆最是脾氣暴躁,且喜怒無常,不敢喊痛,跪地求饒。
趕車的僕從在後面停了下來,有些不忍,忽然道:“郎君可知令元也到了豫章。”
桓歆轉過臉來,“在哪?”
僕從道:“在驛舍,她跟衛氏郎君來的。”
桓歆原本怒氣勃發的臉慢慢沉了下來。兩個僕從蜷縮著身體不敢發聲。
桓歆沉吟片刻,忽然咧嘴一笑道:“走,回驛舍,把那個婢子給我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