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人藏身當地佃戶中伺機作亂。
樂氏聽他說了經過,面色變了幾變,在聽到桓溫時她皺著眉頭問道:“我兒覺得徵西大將軍如何?”
衛姌聞言也好奇地看向衛釗,想看他怎麼回答。如今桓溫平蜀有功,威勢大振,這還只是個開端,以後十多年,直到衛姌前世命喪三元觀時,桓氏手握重兵,隻手遮天,已經穩壓其他門閥士族。欣賞他的人,評論起他是雄才大略。厭惡他的,必然是道功高震主。
衛釗挑了一下眉,“漢獻帝禪讓於曹魏,魏元帝禪讓於司馬氏,如今徵西大將軍已經掌八州軍權,朝廷亦無可奈何,日後不知會不會再來一次。”
樂氏大吃一驚,目光掃向婢女僕從。有聽懂的臉色發白,也有聽不懂的面色懵懂。
留在廳內侍候的都是衛氏這些年用老的,並無外人,且士族畢竟地位特殊,僕從叛主絕無好下場。樂氏鬆了口氣,瞪了衛釗一眼,“什麼話你都敢說。”
衛釗笑道:“您問的我總要老實答。”
樂氏剛才聽他說的那些禪讓,心跳的厲害。所謂禪讓,就是篡位的好聽說法。她揉了下太陽穴,道:“你既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日後當心著點。”
衛釗答應一聲。
樂氏道累了要休息,轉頭一看衛姌就坐在身邊,不大不小地驚了一下。只因衛姌太乖,沒出過聲,她都忘了還有個她,想到衛釗剛才那番話,樂氏也不知道衛姌是否聽懂,摸摸她的頭髮道,“好孩子,你二哥說的,你千萬別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