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這樣熾熱濃烈的吻比妙妙那個蜻蜓點水更加讓人心慌發顫,隱隱害怕之下滋生出強烈的愉悅。
“妙妙,別再和程可意爭鋒相對。”
水榭薄紗搖曳,春風拂拂,隱隱傳出司厲行輕喃,妙妙輕輕應聲。
過了好一會,司厲行必須在自己徹底失控前停止這個吻,妙妙只覺得渾身酥軟,靠在司厲行懷裡輕輕喘氣。
安寧片刻,司厲行從懷中拿出那支十八學士的簪子,妙妙驚喜想要拿過,卻被司厲行舉高,妙妙看向他。
剛剛親密過的司厲行眼神溫軟,又像是從前的樣子了,妙妙捨不得移開眼,司厲行挑眉:“以後還用這個砸我嗎?”
妙妙快速搖頭,髮髻上的晶珠步搖叮噹作響。
妙妙從他懷裡出來,坐直了身子,鄭重地看著司厲行:“我保證!”她舉著手做發誓的姿勢。
司厲行眼底染了笑意:“過來。”
妙妙乖乖靠近微微低了頭。
司厲行端詳一陣,找了個適合的位置,幫她戴好,妙妙立刻在地上四處亂找,最後終於在矮几底下找到她仍在那兒的小圓鏡,她握住把柄,左照右照,然後跪坐著笑意吟吟地問司厲行:“好看嗎?”
這一次可是行哥哥親手給她戴上的,這個真的是她的!
司厲行坐得隨意,手掌撐在矮几上,抵著太陽心,微微掀眼,像是欣賞奇珍異寶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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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得了這簪子,妙妙更加寶貝的緊,嵌了五彩珠寶的小圓鏡更是不離手,時不時拿出來看看。
清瑤居的走廊上,柴季穎靠在圍欄邊,低頭看著底下貫通整個清瑤居的小溪,偶有金魚遊過,她抬眼看了眼妙妙對著鏡子傻笑,涼涼道:“你當真不和程可意爭強好勝了?”
妙妙放下鏡子點點頭:“嗯,我答應了行哥哥了。”
柴季穎冷哼:“那若是程可意執意跟你過不去呢?”
妙妙道:“那我也讓著她。”
柴季穎心中沉悶,扔下去一把魚食,妙妙嬌聲道:“你一下扔這麼多,會把它們撐死的。”
柴季穎心道:撐死拉倒。
“你當真覺得司厲行不會變心?”
妙妙道:“當然。”
柴季穎冷著臉:“話本里還常說,男人的話能信,母豬也能上樹。”
妙妙反駁:“總有例外,你覺得你三哥會騙我姐姐嗎?行哥哥也不會騙我的。”
她用柴翡做例子,無非是柴翡和溫菀自小的情意,讓柴季穎相信,總有例外的人。
柴季穎輕輕笑了下,沒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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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姜在秦遠和齊青的張羅下,在善和坊的主街租下了一間鋪面,按理說,善和坊是長安最為熱鬧的坊處之一,主街又是人流鼎沸,這裡的鋪面最是難租,可房東一聽齊青提到司厲行,便立刻爽快地出租了,連租金都比別家便宜了一點。
子姜的繡工手藝在邊城時就是首屈一指的,加上她奇思妙想,總是能想到別人家繡坊想不到的點子,不肖幾日就在善和坊站住了腳,那些貴婦夫人更是聞名而來,聞的是子姜手藝的名,也是司厲行這一層關係的名。
子姜更是在後院僻出一間房收些有天賦的繡娘,她的巧奪天工出了名,自然有許多繡娘從別處繡坊過來。
這日,新收的繡娘想觀摩子姜的手藝,子姜便掀開了她的專屬繡架上的綢布。
幾位姑娘驚喜之下,赫然怔住了表情,面面相覷。
子姜問:“怎麼了?”
其中一位繡娘道:“姑娘這是繡的十八學士吧?”
那繡布上的十八學士嬌豔欲滴,可謂以假亂真了。
子姜心裡一觸,看向她:“我不能繡十八學士嗎?”
繡娘大概聽出她有些不高興了,連忙解釋道:“姑娘初來京城不多久,有些事您可能不瞭解,這十八學士是溫家少小姐和行將軍的定情之物,當年行將軍科考之際,少小姐為了討個彩頭,特意為將軍親手種了這難得的名品,只為這名字趁行將軍的風采。”
另有繡娘道:“不錯不錯,後來因為將軍科考不能帶十八學士,少小姐便連夜向京城最有名的繡娘討教,學了三天三夜,繡了十八學士的錦帕給將軍,讓他隨身攜帶,當時在我們繡娘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