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好看的眉,許於凡眼中更多了幾分不耐,難道是李興娜告知了家裡今晚的飯局?確實,他本來不打算去。
許於凡並不是第一天對他的父親如此不冷不熱的態度,電話的另一頭稍頓了頓,冷硬的聲音有了妥協,'於凡,你在聽沒有?'
今日不同往常,李家擺明著要做個舍取,許於凡總是冷落沒人,婚期一拖再拖,李家家長才會設今天的局。
'晚上的客人還有幾位跟我們有來往,去了對你也有幫助……'
許於凡沉默地聽著父親的嘮叨,確實是嘮叨,許父直截了當當命令了事,不過如今兒子長大,已經能獨當一面,不再是從前那個可隨便揉捏的人,所以就算再怎麼冷戰,終歸為了兒子和許家,許父作了讓步。
'你之前的提案明日就交董事會,我和你媽媽都支援你。'
“我去。”簡短回答後,許於凡掛了電話,許父如此重視與李家的聯姻,不過是許家的事業遇到了一些阻擋,而且許家也較之從前退步,但他是許於凡,自有手段再將許家的事業整頓甚至是洗牌,現在他從醫院的低層做起只是便面,他已經暗中著手一些計劃,許家的衰敗不可能在他手上出現!
今晚的夜宴,他倒是得去看看,李家確實能成為許家的支援,但也能成為許家的絆腳石。
夜幕低垂之時,許於凡才看完檔案,他看外面的天色,再拿出手機拔打了一個號碼。
電話裡頭的等待不過2、3秒,馬上傳來女子的聲音,“於凡……”
沒給女子說話的餘地,許於凡簡短地說了意思,“你先回去,我再整理一下檔案,隨後便到。”
“嗯。”其實李興娜是想讓許於凡接她一同下班,但轉念又想自己應該早點回去收拾打扮,便也同意了,另外,李興娜知道,許於凡喜歡溫順但又自立的女孩,她從來知道掌握這個度,對於別的男人,她是相當有把握,但對許於凡,她總是有些忐忑。
掛了電話,許於凡靠著椅背鬆弛了一下肌肉,他坐了很久,每天他除了一些預約的手術外還有一堆檔案要看,經常是忙得沒有時間放鬆。
其實也有放鬆,自從有了那個病患,去探病房便是他的放鬆了。再過不久,那人就要出院,也許就再也沒有放鬆的機會了。
想到這裡,本應該整理出發的許於凡,走出辦公室,向病房方向走去。宗政酈的病房是在最頂層的私人套間,這時候又剛好是換班時間,許於凡來的時候,頂層沒有半個人。
熟悉地開啟病房門,再見那人熟睡著,許於凡走進房間,想坐一會便走。
此時屋內只亮著昏暗的壁燈,許於凡自然也沒有瞧見宗政酈蒼白的臉色,其實當時宗政酈正在閉氣內修,假如許於凡真的有履行醫生的職責,怕是會當他突發病症進行搶救。也還好許於凡有事,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分割線————
當許於凡開著自家的限量產跑車來到李家,派對已經開始。不過不同於其他人的待遇,李家大小姐是站在門口等候許於凡的。
脫下白大褂的人,換穿上修身的黑色休閒時尚西服,像是隨意整理的短髮有些不羈,卻增添了吸引眼睛的墮落韻味,本就長相俊美的人,越發有王子的氣息,再加上許於凡習慣性的禮貌笑容,讓人總以為他就是一個溫和派的迷人帥哥,情人眼裡更是出西施,對於李興娜來說,今晚情人的體面讓她有了些虛榮心,因為晚上不僅請了很多優秀男士,還有一些名門淑女,其實說白了,晚上的宴會就是給她跟她哥哥的相親宴,但她已經心有所屬,相親的任務就留給哥哥去了。
李家的人,不是從政就是從商,兼是界中的大哥大(大姐大),李家的長男李翰思,目前是李氏集團的行政總裁,李父早就退居二線;李家二男李雨澤是炙手可熱的年輕外交官,現是Z國駐亞洲某國大使;李家長女本事檢察院處級幹部,去年才嫁進a市的另一名門,做起少奶奶。
李興娜是么女,與李家其他人不同,她自小叛逆,堅決學醫,還一意孤行地讀到博士並進許家醫院工作,最後李父見其對許家的兒子有意思,便遂了小女兒的意,想與許家結親,無奈許家總是拖著,這讓李父很失面子,於是趁二兒子回家,以接風洗塵的名義,請了一班有為年輕人和名門淑女,一次性想解決三個老大難問題。
要說李父也是頭痛,兒女們都已成人,一個個老大不小,可就是沒有心思結婚,兩個兒子更是一個比一個風流並堅持獨身,小女兒呢,卻痴心一個男人,反正,想讓三人成功結婚,估計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