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修煉一陽指,段譽漸漸的將這磅礴的內力在經脈之中運轉,終於可以漸漸的控制住這些內力,經過幾個周天的迴圈之後,再匯入膻中氣海之中。
雖然段譽才剛修煉一陽指,但有著如此渾厚的內力,按照方法口訣運轉,心裡摒棄雜念,隨手往旁邊一揮,右手食指發出一道淡金的勁氣,轟擊在三尺之外的牆壁上。
“嗤~”,一聲清脆的嗤響,牆壁之上被勁氣穿透一個深洞。
段譽心中一凜:“能夠將真氣釋放出這樣的效果,很少有後天武者能夠做到,可我現在也是偶然才發出如此威力,不知以後這些內力是否還能隨心所欲的釋放出來呢?”
因此,段譽想得很深遠,並不因為這一點小小的成績就沾沾自喜,而是繼續努力修煉,一遍又一遍的不厭其煩運轉一陽指的內功心法,要將內力鞏固,煉化為自己的,將來才有可能控制自如。
段譽心道:“這一陽指非得以極為渾厚的內力為基礎,若是隨手亂釋放,不盯準敵人穴道,威力自是大減,而且讓敵人有所提防也不好。在我還未將這門功夫練到高深的地步之時,與人對戰,可以一邊使劍,一邊出其不意的左手施展一陽指,想必能夠取得很好的突襲效果。”
他想了很多,心中對於許多情況都是瞭然,為何原著中的段譽雖然吸收了那麼多人的內力,卻總是不能融會貫通,導致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呢?
那是因為原著的段譽並未有極好的基本功,根基都不牢固,那麼越是修煉上乘的武功就越是如同空中樓閣一般。因此那個段譽總是在情緒極為激動悲憤之時,或是情況緊急之時,才能施展得出來幾記六脈神劍。
如今的段譽是來自千年後之人,當然不會那麼不靠譜,他雖也有諸多奇遇,但還是覺得由自己辛苦修煉而來的武功才是最可靠牢固的。否則一旦所謂的絕世武功卻施展不出,變得時靈時不靈,在江湖之中遨遊豈不是要受到很多阻礙,並不能任意行胸臆?
接下來的兩個月裡,段譽都在努力修煉一陽指,可謂苦心孤詣,他的天賦既高,而且如此用心,已經有所小成,能夠穩穩的施展出凌厲的指力,攻擊範圍在一丈之內。若是就攻擊身邊的東西,尋常的刀劍也會被他一指洞穿。只要持之以恆,以後威力還會大些。
此時已是寒冬臘月,大理天龍寺裡有許多臘梅花,馨黃的小花一簇簇的在枝頭開得熱烈,在月夜裡看來,可謂是:“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樽。”
段譽這兩個月裡很少到外邊走動,只在這幾個院子裡出沒,此刻在無邊的月色下,聞著臘梅沁人心脾的香氣,沿著鋪滿枯枝落葉的石板路信步往前走去。
在這靜謐的時分,段譽的心境一片空明,忽然想道:“為何我在天龍寺盤桓兩個多月,那個鳩摩智怎麼還未來此求取六脈神劍圖譜呢?不然我可沒機會去學這神功,況且枯榮大師等人怎會讓我這個後輩子弟看六脈神劍圖譜?這麼多年來大理段氏都無人練成六脈神劍,他們當然也不信我能夠練成,若是讓我看了,反而有害無益。畢竟我確實在一陽指的功夫上也沒練到高深之處,他們不會高看我一眼的。”
思索了好一會兒,段譽忽然想到:“原著之中,鳩摩智將段譽抓到江南參合莊的時候,已經是春天了,或許過不了多久,那傢伙就會來天龍寺求取六脈神劍,到時我可要好好的計較一番,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天龍寺的和尚們作息非常有規律,如此的深夜,早就休息了,因此整個宏大的寺廟裡愈發的顯得安靜無比,偶爾能夠聽到廟宇屋簷之上懸掛的風鈴之聲。
忽然,前方有幾道黑影閃爍,如同鬼魅一般,段譽當然不信這世上有什麼鬼神,知道這是武林高手潛入了天龍寺。
天龍寺跟大理段氏有著極大的淵源,段譽見此情況,豈能袖手旁觀,於是他立即施展凌波微步,悄然從後邊跟去,遇到圍牆之時,他也順勢飛簷走壁,有時手指在屋簷上一抓,躍出極遠,身法靈動迅捷。
段譽這才看清,此次潛入天龍寺的黑衣人一共有五個,除了一個最為高大的漢子身法比較差些,其他人都很快,那高大漢子在枯榮大師所住的禪房之外蹲下去把風,看樣子身法雖然不行,但打起來武功應該不錯。
另外的四個身法好的黑衣人在屋頂上揭開瓦片,往下望去,見得一個枯瘦的和尚在榻上盤膝打坐,不知是否睡著,但他們一看到這枯瘦和尚的臉都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因為他的一半臉面板紅潤,如同嬰兒的臉一般,但另一半臉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