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侯希白已不知去向,宋師道還是臥床不起,跋鋒寒則在一旁盤膝練功。
相比起一般人,跋鋒寒不但天資卓越,而且極其勤奮,這與他年紀輕輕就一身強悍的功力有著直接的關係,業精於勤而荒於嬉,他多付出些,功夫提升自然就會更多些。
看見徐子陵近來,跋鋒寒睜開如電雙目,沉聲道:“你勸我一句。”
“勸什麼?”徐子陵一聽,愕然,但馬上明白過來,微微一笑道:“心中真正有了打算,還用我勸嗎?”
“我只是為了武道。”跋鋒寒酷酷地道:“我覺得自己現在更需要在武功修為上提升,這種考驗有如別人的曠世奇遇,我必須斬情,進境無情武道,做出連自己也未夢想過的突破。”
“狗屁!”徐子陵大搖其頭道:“斬情是一種突破,但何嘗不是一種逃避現實的藉口?誰言武道就一定要無情?無情是可以達到一定的境界,但並非無情就可以達到頂點。如果按佛道兩家的無為有為來說,無情就是一種強迫的執著,強制性的提高,根本還沒有達到真正的自然提高。”
“與你相比。”徐子陵微微一笑道:“我嬌妻數人,比你有情得多把?你看情絲纏綿地我是不是還行?如若置情身中,如果置身情外,無拘無束,一切自然,那豈不是更於心境上勝出一籌?練功如溺水之舟,強行催谷不如符合其性,雖身於水中,又於水上,似是逆水。但如御水,嬉水,這樣一來是不是更能提升得 快些?”
“你為什麼要一再點醒我?”跋鋒寒久久不語,最後緩緩道:“你就不怕我成為你日後大敵?”
“你的武功修為越高,我越是喜歡。”徐子陵忽然有點淡淡然道:“一個人在世上最害怕的是什麼呢?無論有多少種地說法,但到了最後,那相信就會是“孤獨”。當一個人什麼都有了的時候,他就會是最“孤獨”的人。人活在這個世上,需要妻兒來慰藉心懷,需要朋友來談笑風生,需要對手來激勵進步,否則,就是無敵於世上,也是一個活得生不如死的‘孤獨之人’。”
“好。”跋鋒寒低沉一吼,身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