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雖然穿過長街抵達城南遠遠要比出城要容易得多,可是城南只有江淮軍兩三千工兵雜兵駐紮。雖然有大道,但是山林奇多,不利騎兵縱橫馳騁,而且越往南,就離滎陽等李密原駐地越遠。完全走一個南轅北轍的方向,幾乎沒有人會覺得李密會由城南出城,甚至沒有人會想到李密會離城而撤。
最少,沒有人會想到他會在此時離城。
果然,風雪之下,城南的江淮軍受不了風雪侵襲,個個回營中休息,甚至派個士兵巡邏都沒有。而崗哨守衛,也躲在半開的木營房裡烤火。
如果此時給予一擊,那相信毫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他們全殲。
可是李密不能動手,他得讓這幫人活得好好的。只要這樣,大家才不會猜疑自己是自城南這個方向撤離的,只要這樣,他才能真正安全撤走。他為了等天空這一場大雪,足足堅持等了數天,終於讓他等來了。
天,也不盡站在王世充那一邊。天,也會稍微靠向李密他。
有了這場大雪,那麼地上地足印就會掩埋,等大雪消融,瓦崗軍早就逃遁千里。
有了這場大雪,那麼巡邏的斥候就會變成懶惰和應付,在這種惡劣的天氣,沒有人願意出外面吹風迎雪。
之前約定的瓦崗軍早已經悄然無聲地殺盡南城的同伴守衛,靜悄悄地開啟城門,讓大軍出城。他們數十人在大軍順利地離城之後,又關上城門,拉起吊橋,然後用大鐵棍穿過轆轤,扭曲鎖死。再出去把同伴的屍首藏好,然後一個個在小營裡大吃大喝,灌酒吃肉,飽食一頓,最後抹脖自刎。
徐子陵正抱著嬌羞無力的董淑妮準備告辭休息的時候,忽然外面一隻鴿子飛了進來。
小東西在大廳裡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徐子陵地肩膀上,還用好奇的眼睛看著徐子陵懷裡的董淑妮。徐子陵輕輕抓住這一個紅腳的小東西,取下一張紙條,微微一笑,對王世充道:“皇上,有魚出水了,皇上可想去看看?”
“朕年邁老矣,還是在此喝酒取暖,等子陵你的好訊息吧!”王世充是個怕死鬼,他怕徐子陵臨上陣送他去給李密幹掉,他大笑道:“只是要麻煩子陵多加奔波了。子陵,此事一完,待朕位登大寶,必封子陵你為洛陽王,小妮妮為你地王妃,你如此盡心為朕辦事,朕絕不會忘記,今日群將也在此,皆可為朕之言證。”
“還是讓烈瑕陪徐軍師走一遭吧!”烈瑕明是陪同,實是監視,他主動請纓道。
“陣前刀槍無眼,烈瑕明子要小心才好。”徐子陵哈哈大笑,拍拍董淑妮地小臉,又把她輕抱一下,然後朝廳中飲酒的眾將喝道:“眾將聽令,速回軍部,整軍待發。”
“諾。”眾將一聽,無不起身應諾。
這一切看在王世充的眼裡,不由有一股異光掠過,臉色也微微一沉。不過當徐子陵轉過來向他拱手行禮時,他已經烏雲轉晴,臉上盡是笑容道:“朕此一杯酒,祝子陵馬到功成,大勝而歸!”
“皇上請等我的好訊息吧!”徐子陵接過董淑妮遞來的酒爵,遙遙向王世充舉杯同慶,又飲而盡,率領眾將大踏出廳而去,而外面的親衛早就飛奔出去,拉好馬匹,一下子十數騎在皇城大御道上搗蹄如飛,直向臨時搭起地軍營而去。
董淑妮呆呆地看著徐子陵的背影,獨自一人幽幽回房去了,帶點失魂落魄似的。
而她的閨中密友榮姣姣則連忙跟上,追過去摟住她地香肩,一邊小聲地安慰著她。此時空蕩蕩的大廳多了一個黑衣人,他不知何時出現在角落的陰暗裡,雙目如鬼火一般。
在皇城軍營整軍待發之際,徐子陵把手中那個小東西餵食一頓,又拋向了天空。
城東大鄭軍地大帳裡。
“如果不是事有變故。”沈落雁淡淡地道:“幾位還真不能就這樣離開我們的大帳,就算你們推說毫無關係,但畢竟秦王與齊王為唐主一脈,為兄弟骨肉。你們秦王為親兄弟,而來使手段來強搶巧奪我們夫君這一個義兄弟地東西,可真是夠兄弟啊!”
“齊王之舉。”李靖拱手行禮道:“秦王實在不知,否則無論如何也會制止。之前之諾,還請大家以金口說過為憑。至於李密大軍之事,李某願意率秦王之下的虎賁玄甲騎兩千,來助諸位。”
“兩千人管個屁用!”杜伏威大吼道:“連老子都不敢動腦袋的神威大炮你們拿了。光出兩千人算什麼?”
“秦王殿下輕騎而來。”龐玉也拱手道:“兩千騎已經是極限,非我待不盡力而為。”
“剩下的要衛護那個什麼齊王吧?”翟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