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能將他們拿下,賞千金,官升三級,叛徒一眾,死活不論!”
“是,大公子。”王弘烈、王行本聞歌知雅意,一聽現在準備改朝換代了,馬上拍起新主人的馬屁。威風凜凜地大喝一聲,吼道:“士兵們,聽我們指揮,拿下叛逆!”
“朗奉將軍又如何反應呢?”徐子陵忽然問起一直都不怎麼作聲的朗奉來。
“大公子是長子謫孫。如果尚書大人遇害,那麼本將願意聽大公子的吩咐。”朗奉一開口就讓王玄應一方歡呼不止,朗奉是軍中大將,雖然身份稍低於楊公卿,可是卻是洛陽鎮守,與楊公卿在外領兵根本不同,他在洛陽中說話的威力要遠勝楊公卿諸人。
“你們胡說。”王玄恕大吼道:“我們不是叛徒!我們沒有勾結外敵!這一定是徐大哥的計策,阿爹他一定沒有事,徐大哥,你說對不對?你說句話,說給他們聽聽,阿爹他沒有事!”
“他說一百句都沒有用,也不能死人活過來。”王玄應冷笑道:“玄恕,你看清楚,阿爹他已經死了!”
“降者不殺。”王弘烈、王行本等人大吼如雷,揮手讓廳外計程車兵將大廳團團圍住。此時人聲沸騰,四處一片混亂,場面簡直亂到了極點。此時的尚秀芳,卻奇怪地發現,徐子陵沒有絲毫的懼然,反倒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彷彿現在正在追究叛徒一事的不是對方,而是他一般。
“朗奉將軍。”徐子陵忽然微笑地道:“你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想說,是嗎?”
眾人一聽,都驚訝地看向朗奉。
莫非這一個朗奉是王世充化妝的?難怪他一天晚上都不說話,原來……
此時,就連王玄應也面有驚疑地神色,頗帶點驚懼和不安。王弘烈則與王行本兩個退後一步,正在偷偷地交換眼色,準備一見事情不對,就見風使舵,及時改變方向。
“各位。”朗奉死板的臉上忽然露出微微一笑,抱拳向四周道:“之前我說過,如果尚書大人遇害,那麼朗奉願意以大公子馬首是瞻,可是,如果尚書大人沒有遇害,末將自然是奉尚書大人的命令了。此處不是末將表達意見左右大家行動的地方,還是請尚書大人向大家發出指令吧!”
“什麼?”眾人一聽,大奇。
哪裡還來一個尚書大人啊?如果這一個朗奉他不是王世充,哪裡還有一個王世充啊?
莫非偏廳那裡還有一個真的王世充?
大家一時之間都把目光投向偏廳,王弘烈更是搶著飛身射入偏廳,不過卻很快飛掠而來,疑道:“偏廳沒有人啊?”
“大家在找老夫麼?”大廳中忽然響起了王世充的聲音,此時,原本那個化妝成士兵再襲吐血倒地的王世充忽然緩緩地坐了起來,搖晃一下腦袋,又緩緩地站了起來,低聲嘆道:“這一拳真是不好挨啊!本來想多躺一會兒休息休息的,誰知老夫只不過躺下來休息一會,誰知卻讓大家如此誤會。大家不要慌張,老夫還沒有死,這都是徐公子的計策。”
“你沒死……”王玄應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就快讓你這個不孝子氣死了!”王世充怒吼道:“老夫還沒有死,你就急急奪權。殘害兄弟手足,老夫的臉子都讓你這個不孝子丟光了!”
“你不是阿爹!”王玄應驚恐地道:“你不過是姓徐的安排的替身!”
“愚蠢。”王世充雷霆般大吼道:“如果不是這樣,安能引出最後的李密。連環之計,你不能分辯明白也就罷了,可是你竟然連自己的生父也認不得,何等愚蠢!來人,把這個不孝子給我關起來,沒有老夫吩咐,誰也不準把他放出來!”
“你……我……”王玄應此時簡直不知如何是好,不過正當他還沒有反應的時候,王弘烈和王行本兩個早已經將他拿下,押送出去了。
局勢如此峰迴路轉。讓眾人大跌下巴。
王世充與替身,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是讓人捉摸不定,難怪狡如李密,也終被徐子陵算計其中。
此時王世充命人於兩個假替身的臉上剝下精緻的人皮臉具和易容之妝,露出完全不同的兩個面孔來,表明了自己真實的身份。眾人才驚魂未定地拜倒在地。王世充哈哈大笑,親手將廳中眾人一一扶起,又走到正在盤膝調息的徐子陵身邊,關切的問道:“子陵,身體傷得如何?可是要老夫傳召御醫?”
徐子陵在運氣調息關頭,不便開口,只微微搖頭不答,一縷殷紅的血絲在唇角延漫而下,直而入衣領內。
“希夷兄。”王世充雙手按著歐陽希夷的肩膀。感激得熱淚盈眶,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