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底是什麼。
“他會說。”徐子陵撿起跋鋒寒拋在地上的長刀。微微揮舞一下,並把它架到跋鋒寒的脖子上,道:“我一刀下去,他會說,好快的刀子。”徐子陵人在說話,刀在也動。那把果然是好快的刀子。跋鋒寒的脖子在那把刀輕微的顫動之下。不知不覺就有一道紅線流了下來。
直看得巴黛兒那美麗的大眼睛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瞪圓了。
“你玩夠了沒有?”跋鋒寒簡直沒有抓狂。
“還沒有。”徐子陵向黑暗中輕描淡寫的道:“這個跋鋒寒似乎很好玩,突利王子不出來玩一下嗎?”
“哼!”
一聲冷哼,來自街角左方黑暗深處。然後有一名身穿漢人便服,年約三十的健碩男子悠然走了出來。
他在徐子陵與跋鋒寒左方二十步許處停下,手上的短杆馬槍收到背後,槍頭在左肩上斜斜豎起。形態威武至極。風度姿態均予人完美無瑕的感覺。
徐子陵不用看也知他就是突利,而那枝槍則是由波斯名匠打製的‘伏鷹槍’。這槍名字的來由是馬槍把手的地方鑄有一隻禿鷹,且全槍重達六十斤,鋼質絕佳,因為揮舞起來捲起來的勁風連鷹也飛不出。所以才有名‘伏鷹槍’。
在突厥,這枝標誌著突利武技的‘伏鷹槍’早已是家傳戶曉,敵人則聞之膽喪。
當年跋鋒寒被突利在沙漠追趕時,曾吃盡他這‘伏鷹槍’的苦頭,幸好一場大沙暴把整個形勢逆轉過來。亦使跋鋒寒除了是突利的死敵外,更多出個情敵的身份。
當然,如果別的草原女子讓突利如此受辱蒙羞,他早一槍殺了。可是芭黛兒卻不同。她既是處羅可汗的親族,又是國師趙德言的愛徒。兼之突利對她眷戀甚深。不下於跋鋒寒。
所以他不但不傷及芭黛兒一根毫髮早被處死。還把突厥人最難忍受的奇恥大辱坦然的忍受了。不過,這一個寬容只對巴黛兒有效。對於跋鋒寒,突利則像要生吃了他似的,自一出現,就再也沒有看過別人,只是死死的瞪著跋鋒寒。彷彿生怕跋鋒寒隨時會長了一雙翅膀飛走了似的。
跋鋒寒對突利那是針尖對麥芒,烏龜對王八。他的眼中也只有突利,他們倆總算是對上眼了。
兩人目光相觸,有如兩道閃電在空中交擊。互不退讓。
突利和跋鋒寒都是典型壯碩的突厥人,突利雖然比不上跋鋒寒的俊偉,輪廓粗獷,發如鐵絲。但卻另有一股硬朗雄健的男性氣概。
他年紀其實並不大,不過長相卻極是粗豪,男子漢的氣息特重,臉上粗黑的面板上有道道的因為與強敵交戰後所得的淺淺傷痕,尤其是以左頰特多,接連數道。深且長,更顯得他那種驃悍之極的粗獷。這些傷痕都展示出突利其實也曾磨歷過艱苦的歲月和兇險的鋒鏑。
突利的眼神雖然銳利而冰冷。卻並沒有把仇恨透出來。顯示出高手的深藏不露和武技的湛深修養。
跋鋒寒的眼神相同。與剛才赤著雙眼向徐子陵時絕然不同。他的目光酷而冷,冷而靜。
“巴黛兒姑娘。”徐子陵笑嘻嘻的問道:“跋鋒寒與突利王子打起來。你願意誰勝誰負呢?”
“在與他打之前。”突利忽然轉過臉朝徐子陵微微一笑道:“突利想跟徐公子說兩句。不知可否?突利久聞徐公子大名,心中羨慕。手下有幾人不才。想請徐公子賜教幾招,不知徐公子是否願意指點一下不成才的他們呢?”
“既然不成才。”徐子陵揮揮手道:“我指點也沒用,還是省回一口氣吧!”
“我們不遠千里而來。只為久慕徐公子大名。”兩個聲音一先一後默契的哼道:“這恐怕就由不得徐公子你拒絕了。”
兩個人自黑暗中大步踱出,徐子陵看了微微一笑,又是老熟人。
這是當年的那兩個突厥人分別“雙槍將”顏裡回和“悍獅”鐵雄。這二人當年與和祖君彥合謀,擄去翟嬌,再在荒村佈局暗算翟讓,由躲在箱子裡的李密對翟讓實施突襲,種下其後翟讓慘遭殺身的大祝。不過徐子陵當時正裝成血紅刺客趁著他們得意洋洋,狠狠的陰了李密一把,讓李密這一個老淫蟲從此走上了死太監的行列。
徐子陵一想起李密可能到現在還在尿血,臉上那笑意就簡直可以開出一朵花兒來。
“徐公子的大名我們兄弟倆也聽過。”又兩個黑影自橋的對面那邊射來。一高一矮,卻不是長白雙兇符氏兄弟還有誰。只聽那個手持開山巨斧如無物的符真冷哼道:“之前也有過指教,所以我們也請徐公子繼續指點一下我們兄弟的技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