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逢源的一個警告。我們先不著急回去。再去找一個向冬晴這個死丫頭,這個死丫頭是個好棋子,不能浪費了……”
太極宮。
數千甲士拱衛的玄武門前,竟然正在血戰。
常何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揮刀狂斬,將身邊一個黑衣人一劈兩半。另一位大將馮立本也在玄武門的另一頭,揮矛左刺右殺,不時將挑起的屍體遠遠拋起,砸向潮水般湧來的黑衣人群。
甲士們組成盾陣,刀斧手在後,將一切靠近的黑衣人都斬於斧下。
再後面的弓箭手,正向天空拋著一陣陣稀薄的箭雨。
他們已經連續開弓數十次,氣力幾乎消耗無剩,但是敵人還潮水一般湧來。在這個時候,除了玄武門的守衛之外,李淵不敢相信任何人,責令所有的軍隊都得在原地留守,常何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他親眼看見一支援軍衝於自己的陣中,將自己辛苦組成的盾陣衝潰,讓那些黑衣人順勢殺進。
這些亡命的黑衣人現在幾乎已經肯定來自塞外,雖然不知他們是何時進城的,可是一想便知在長安必然有內應,否則不可能有數千人之多。他們手持彎刀。奮不畏死,一波波地衝上,雖然常何的弓箭手們已經將他們射殺近千人之多,血流成溪,可是他們還是奮不顧身地衝鋒。
這些黑衣人的反射也驚人,不少人精準地射中甲士們唯一沒有防護的面門,在狹小和移動的空間,將甲士們射倒。
不過,相比起這些黑衣死士的衝鋒,那些弓箭簡直不算什麼。
幾乎無視死亡。沒有任何的防禦,這些黑衣死亡一出手就是拼命的刀斬,在對方將自己一矛穿刺過來的同時,也一刀斬下對手的腦袋。
而且在這些黑衣死士中,有極多武功高強的死士隱藏其中,一出手就讓盾陣崩潰一片,如果不是常何裡外三層盾陣死守,相信早就攻進玄武門了。城樓上,十幾對高手正在作生命相拼。他們的功力俱遠勝精銳計程車兵,無力能夠助佑。
但是李淵還是很鎮定,他竟然還端坐在樓臺最高處,甚至親自為城樓下計程車兵擊鼓,鼓勵士氣。
一個披著斗篷手持大鐮刀的黑衣人站在太極宮外的大廣場邊緣,他的身邊站著幾個黑衣人,正在小聲密談。
“這似乎有些不對。”一個黑影搖頭道:“李淵那個縮頭烏龜不可能這麼勇敢才對。”
“而且高手也少,真正的高手都出去圍殺朱雀和蒼龍了。”另一個黑影哼聲道:“就連那個莫神醫莫為也派太子親自救援,而放任自己被圍,這個李淵實在太偉大了。血戰近半個時辰,他的援軍竟還沒有來……”
“不是沒有來,而沒有叫。”手持大鐮刀的怪人詭異地笑道:“他根本就沒有叫援軍!”
“那麼這一個不是真正的李淵!”幾乎所有的人都同時肯定。
“衝上去,殺了他。”手持大鐮刀的怪人命令道。
“為什麼?”一個揹著弓箭的黑影問。
“以你的智慧,真是很難跟你解釋明白。”手持大鐮刀的怪人陰笑道:“如果下次你還敢在本帥下命令之後質疑,那麼本帥就送你歸西。衝鋒,全體衝鋒,死剩最後一個人,也要衝鋒!你們全部出動,不等本帥命令撤離戰場。誰也不準備離開。”
“是……”幾個黑影電射而去。
手持大鐮刀的怪人身邊,只剩下一個黑影,他也嘿嘿地陰笑,道:“頡利這回會心疼死的,國師好計!”
“他遲早會死……”手持大鐮刀的怪人一聽,放聲大笑起來。
長安城東,臥牛石。
“你不要再追了……再追本公子就翻臉了……”徐子陵還讓那個身材超火辣的嘲風揮著斬馬刀狂追。
“你在幹什麼?”一聲毫無人類感情色彩在內的問話,忽然響起。
一個來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徐子陵的身後。
他的身材修長無比,高挺筆直,站在徐子陵的身後。雖然實際上並沒有高出。便相比之下,他的氣息就像山,讓他注視徐子陵的時候,有一種俯視之感。
今天的他不再像往常那般揹負著雙手,揹著徐子陵,雖然儒服大袖仍著飄飄如仙。
他的身形,有如塑像般寧靜,有種極其溫文儒雅又淡容自若的氣度在他身上展現。
他白衣飄飄,瀟灑自若。
身上那一種任何人都無法模仿都無法擁有的獨特氣質,就是他獨特的標記,那種既放縱又收斂、既理性又無情、既執著又求異那種極端的氣質。在他身上,所有的氣質都是相對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