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忽然驚覺徐子陵不知去何。
地上一路血跡斑斑,打鬥慘呼之聲也一路遠去,再傳過來之際,已經廖廖數聲。
重圍之內的跋鋒寒不知何時已經殺了出去,破開眾人之網而出。
金波凌風眾人正待追擊,可是早有一個人攔在他們的面前,他的手中有刀,其芒如金。那刀芒沖天而起,化作千百個金色之月斬向眾人。眾人明知這刀只是阻攔之用,卻覺刀意迫入眉睫之間,彷彿全部向自己揮砍而來的一般。
眾人持著人多勢眾,數十隻手同時爆起暴烈的氣勁,積聚成一個巨大的真氣之球,推向徐子陵。那裡面雜有近百種各式各樣的內家真氣,雜亂相剋,一聚而爆。就在那個揮刀狂攻而來的徐子陵之前,不但把徐子陵的身影,甚至將整一大片空間也炸得粉碎。
煙霧來不及散盡,一個衣物盡碎的影子射了出來。
是徐子陵。
凌風的金銀槍如毒龍出海,乘對方重創之際,趁機撈取功勞。
金波也巨掌破空,氣勁如牆,重壓而下。他的身邊尚在十數個反應同樣快速的高手,人人刀劍齊出,使出百般武技,圍攻向核心之中的那個人影。
當大家的兵刃穿影而過的時候,才發覺那隻不過是一件破碎不堪的衣服,真正的徐子陵卻不見了。
他呢?
他到哪裡去了?
徐子陵赤著上身,雙手如五丁開山般,重重地轟在凌風的瘦脊之上,還不等他應聲吐血,又鬼魅般飛射到空中,貼在那個老頭陳廣的身後,如影似隨。那個陳廣大恐,單掌回擊,同時翻身側滾,以劍揮斬。可惜他只來得及看見一個極速變大的拳頭,遮住了他的整個天空。
一擊之後,徐子陵沖天而起,躲開了眾人的合擊,像一隻飛鳥般張雙臂,緩緩地飄旋下去。
姿態優美如舞。
似鶴。
十數把兵刃同時齊刺向他的腿底,眾人馬上形成一個大網,紛紛向四圍騰空而起,集眾人之力向中心攻擊,圍殲他們遇到的最大之敵。
地面上的凌風和陳廣則倒地嘔血,他們極力支撐,不過四肢早讓徐子陵轟得發軟,逃離不得。
一把劍急嘯而致,挾著怒氣和勁力,後發而先至,飛刺向徐子陵。
劍未到,其光已千練,劍氣縱橫,千百道怒射,如矢。正是曲傲的三徒庚哥呼兒,他雖然急怒攻心,恨不得將徐子陵立斃於劍手,不過出手倒沒有因為心情的激盪而有絲毫偏失,依然準而狠,毒又辣。隱在他劍光之後的是,一雙金色的鷹爪,高鼻深目的長叔謀此時面色一片金黃,有如一個金色的多臂神像。
徐子陵緩緩而降的身體忽然化作一個隕星,身形急墜。
庚哥呼兒的劍雖然隨心而轉,可是隻能在徐子陵赤臂之上劃出一道淺長的血口。而那長叔謀的鷹爪,則還要收效得多,他功力更深,招式更辣,已經緊緊地扣在了徐子陵的左肩之上,五個血紅的指洞深陷入肉。
其他人攻擊一失,新招未變,徐子陵卻已經帶著一篷飛灑的鮮血硬生生地衝入他們的人群之中。他的雙目盡赤,雙臂化作千萬條血紅魔臂,向所有人的面前延伸,虛實不定。一些人反應極快,仰腰翻身避過,不過也有個別動作稍滯之人,咽喉立時爆碎。
一道道血泉噴湧而出,臨死之前,尚不敢相信自己中招,倒地不瞑。
徐子陵飛腳一踢,將倒地不起的陳廣向後踢去,再復加一拳,令其的身軀極速轟向一邊反應過來聯手齊攻的眾人。那身形一滑,分開兩道殘影,竟然分射不同的方向,左右相逆,令眾人真假莫辨,其真身卻早站在已經嘔血成升意欲急急撤離的凌風身後。
他的手,無聲無息地按上凌風的後背,模擬自天魔大法的暗勁爆發,如潮。另一隻手,則豔紅如血,與前來救援的金波印了一掌。
“血,河車。”徐子陵冷哼,那聲音讓長叔謀和庚哥呼兒心神大震,庚哥呼兒那長劍微顫,竟在刺到徐子陵的最後一剎收了回去,封劍自保。長叔謀也運爪護身,渾身爆起了最大的護體氣勁。
他們明白‘血河車’這三個字代表什麼。
那代表著飛鷹曲傲最大的絕技。
就是他們兩個最得意的門徒和獨生子任少名也不曾學得的秘技,血河車。
嬌豔的紅光沖天而起,徐子陵身邊整一片空間,化作了血池地獄。一雙在沸騰的血池地獄伸出的血魔之手,先向庚哥呼兒探去,在終在對方封劍自保的情況下無奈彈劍而返;又對上了金色的鷹爪,也手指輕點互擊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