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地裡呆太久……至於有玄甲虎賁和御林軍據守南陽,兩三個月內不可能讓敵人順利攻下南陽,在這一段期間,玄甲虎賁以逸待勞,等待援軍。
洛陽計程車兵雜系太多,指揮費事,但他們絕對聽李世民的。所以只有聖旨一到,最少也有數萬士兵來援,就算他們作戰無力,護送糧食也綽綽有餘。
每一種意見都有可行之處,都有合宜之理。尉遲敬德的想法積極拼搏,但風險最大,若果兵敗,那就是華夏軍的翻身之時。可達志的想法最謹慎保守,但風險最小。羅士信、史萬寶和劉德威的意見最中庸平實,不出城,也不撤退,據城而守,把徐子陵的所有計策和陰謀都堵截在南陽城外,只要咬牙苦守,那麼華夏軍再多人,也不可能玩出花樣,只要洛陽之軍能夠來援,那麼勝機終保留在李唐之手。
龐玉給不出什麼好意見,任何一個想法都看似可行,任何一個想法彷彿都在徐子陵的算計之內。他有這種感覺,不論李唐軍如何,都逃不出徐子陵的計策之內。
他連夜帶著一隊斥候隊北上,向駐紮洛陽的王君廊救援,又準備親身到趕到樂壽,請李世民再派一支玄甲虎賁南下。李唐軍士兵徵集得再多,也是新軍,也遠不及記練有素的老兵……玄甲虎賁一直與華夏軍最為難啃的部隊作戰,損傷嚴重,急需補充元氣……
徐子陵來了。
他來得遠遠比尉遲敬德的想像中要快,當斥候收到飛鴿傳書的第二天早上,當龐玉剛剛離開,冠軍城的玄甲虎賁剛剛抽調回南陽,他就帶著一支輕騎連夜趕到了。望著城下瘦憊不堪兩千騎兵及近千聚集的斥候,尉遲敬德咬碎牙根,才忍住不派兵出城攻擊。
現在糧草無憂,最少能堅持兩月以上。
據城而守,比起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戰要好得多,尉遲敬德與眾將一夜無眠,詳細盤數,最後決定死守南陽。看見第二天徐子陵就急急帶兵趕到,尉遲敬德也覺得背心發涼。如果確定撤軍洛陽,估計羅士信他們的猜估極可能變成現實。
不愧是曾經擊敗無數強敵的華夏軍之主,僅僅兩千騎,就膽敢無視十倍以上的玄甲虎賁,連夜賓士,趕來截擊。尉遲敬德看著城下隨意扎帳,又懶散烤肉進食的華夏輕騎,長長呼氣,極力忍耐,才按下胸中出城攻擊的慾望。
這,一定是徐子陵的誘敵!
兩個時辰後,又一支騎軍在南陽北部出現,由刀劍狂人跋鋒寒和陰顯鶴帶領,這支騎僅一千騎的輕騎兵的出現,讓尉遲敬德及李唐眾將一額冷汗。這個徐瘋子,竟然派出一千輕騎繞前而堵,他果然是想迫得玄甲虎賁退守洛陽,而沿途尾追。
又半個時辰,一種身穿黑衣袍黑斗篷的古怪斥候出現。
他們腳下踩著古怪的翹首滑扳,雙手各撐一杆,在雪地上滑行如飛。看見他們出現,可達志馬上明白華夏軍神出鬼沒的斥候是怎麼回事了。在山地,馬匹無法通行的地方,這些古怪的斥候卻能行動自如,難怪十次運糧,僅是自己御林軍重步固守的糧草運送成功。
隨著尖銳的哨子響起來,天空中還飛降下一種更加恐怖計程車兵。他們自天而降,駕馭著巨大的飛翼,順著北風飄飄南下。幸好這些操縱飛翼的人數不多,而且大多都是稚氣未盡的青少年……
徐子陵騎著未名,檢閱了自己的斥候隊,就在南陽之下。
他遠遠看著城上的尉遲敬德與眾將,隨手讓斥候們離開。
飛翼的青少年們乘風南下,而那些一身黑的雪地斥候,也飛快地滑入灰暗之中。讓南陽城頭上的李唐軍更加驚訝的是,徐子陵竟然扔下原來搭起的帳篷,帶著休息過後的三千輕騎,馬蹄聲隆隆地北上。
他們沒有圍攻南陽,甚至沒有理會李唐的玄甲虎賁,直接北上。
“徐子陵的目標是洛陽!”可達志失聲叫了起來。
“不,這是誘敵!”羅士信咬著牙,堅持理智不失道:“只要南陽還在我們手中,他不可能安下心來圍攻洛陽。輕騎也不可能攻城,這絕對是誘敵之計!他想我們出城攻擊,他在誘敵!”
“以華夏軍現在的實力,雖然人數較多,但真正戰力並不在我們之上,徐子陵的確不可能馬上攻城。”尉遲敬德沉聲道:“他率輕騎北上,並不是攻擊洛陽,而是清理洛陽南下的援軍。他想吞下我們,必須確保洛陽無援,否則絕對不可能成功。還有那些黑衣斥候,應該是向我們秘密退路的那個地方搜尋,察看我們是否派出斥候探路,是否有偷路回撤長安的意圖。”
“對,而飛翼斥候,應該是接應梁軍、楚軍北上。”劉德威極少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