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收指的一剎,鳳腿劍氣破體而出,飛刺向魔皇的額頭。那邊的魔蜂奮不顧身地撲來救援,可是讓雲霞兩長老的蝴蝶穿花般的手掌攔住。那手掌似蝶輕舞翩翩,卻是威力無儔,將魔蜂巨大的身軀擊得飛撞在石階之上,裂巖碎石。
“滾開”跋鋒寒發狂地砍殺著面前那些阻止他們前進的黑衣死士,有若瘋虎。
“狂人,顯鶴,你們先走,我們替你們擋住他們”歐陽希夷大吼,可是他的聲音還沒有完,就讓金環真尖叫聲打斷。金環真手中捧著一個黑乎乎的鐵球,淚流滿臉地尖叫道:“不,讓我替你們開路……”
她這一舉動,讓眾人都要驚呆了。
極遠處黑暗中手持大鐮刀指揮死士大戰的趙德言一看,馬上如怪蝠般遁入黑暗之中,消失無痕。
魔皇在一擊之後,氣息轟然爆發,震得得眾女激飛半空。
徐子陵十指點動,輪番點在魔皇的手指之上,生受魔皇的腿斧,報還一記逆轉,與魔皇雙雙震退。徐子陵胸口衣服盡碎,肌膚似讓巨斧斬中,碎裂流血,口中更是噴血如注,幾欲倒地。東溟夫人自後面輕輕地抱著他的身軀,不讓他倒下。另一玉手,拿著潔白的帕巾,輕輕地替他拭去唇角的鮮血。
徐子陵口血隨著體內的斧勁氣息爆發,一陣陣湧出,但是東溟夫人卻耐心地一遍遍地替他拭去。
魔皇手指微顫,兩隻尾指爆碎致殘,徐子陵的十指化生,不攻擊他的身體,只攻擊他的最強,只攻擊他的手。在正面重挨一記腿斧之後,終於把魔皇兩隻尾指點爆。他的天陽地陰之劍,在這兩個細小的地方,在無數次地穿刺割裂,終於爆發。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要害就在額頭?”魔皇口中一絲血意滲出,冷哼。
“邪王上一次那裡也不打,就打你弟弟你額頭……我們也是有樣學樣。”徐子陵傷得比魔皇還厲害,他幾乎在東溟夫人抱著才不至倒地。
“邪王也不可能知道我們的要害在哪”魔皇全身魔氣又再提升一重,黯金之甲隱現古奧的紋飾,氣息極其威烈,有如戰神降世一般。魔皇低吼道:“那麼你定住我的,是不是天道之境,你的功力遠不如我,又是如何能夠達到天道之境的?”
“不知道,有個朋友用玉蕭吹了一曲後,我就明悟到了。”徐子陵的話簡直會嫉妒死人,別人辛辛苦苦都無望練到天道之境,他倒好,是聽曲明悟的,這還有天理嗎?
“難怪你那麼記掛那個石青璇”館館恍然大悟,自徐子陵的意識空間傳出她的靈識,道。
“陰後和那個東溟夫人,你們是怎麼可能練到天魔十八層地?天魔十八層的‘天魔無相’明明要處子才能修成。”魔皇一邊說,身體的氣息提升至極限,最後雙目轉金,如有閃霹虜在裡內狂舞一般,雙手聚起兩個極巨大的金球,任何一個,都接近畢玄的‘炙陽’。
“你趁我們回答問題的時間來運氣聚勁?”徐子陵冷道:“你想拖延時間?”
“你也趁著我聚氣的時候療傷和準備進攻,大家都同樣算計,只是你們想不到,我還能引發熔岩湖的地火罷了”魔皇大笑道:“也許你們可以躲過我這兩個帝皇雷球的爆擊,但是你們除非用身體強抗,否則不可能阻止我把它們扔下熔岩湖,激發地火。地火一旦爆發,就算你的長生訣再神奇,也難保住性命,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選擇這一個地方戰鬥了?”
徐子陵與眾女一聽,個個不由神色大變。
魔蜂自那邊碎裂的石階爬起來,哈哈大笑,笑聲帶淚,可是又很是瘋狂,迴盪在整一個戰神殿內。
“轟隆……”
一聲巨爆,於人群中轟起,炸得無數人血肉橫飛。
殘肢斷臂拋空,人頭碎身四射,血光隨著爆炸聲的衝擊波灑向邊上的一切,將所有染成一片血紅。
不待黑衣死士們是否震暈還是清醒,陰顯鶴將滿臉是淚暈迷不醒的金環真塞入周老嘆的懷中,憤怒地大吼道:“都是瘋子,馬上給我衝,出去,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
“衝出去”跋鋒寒爆發出血地獄,重轟向前,給眾人開路。接著是陰顯鶴,他也瘋狂地撲入那群黑衣死士之中,揮劍亂砍,剛才要不是搶得快,差點真的就在自己人之中爆炸了。周老嘆與周老方拼命向前衝,他們再不猶豫,無論是生是死,是來不及還是能逃出地面,他們再也不去想了。
在這一刻,只有一個念頭,衝。
地面上,黃沙在顫動,整個大地都在搖憾。
戰神殿在緩緩地下陷,雖然緩慢,可是這種速度卻讓人絕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