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是新四虎將的宣永、麻長、白文原和裴行儼,還有回紇的勇士菩薩和車師國的戰將越克蓬。
“徐小混混,我老杜回來遲了,不過我打到了不錯的獵物,你看看,多肥地山羊……咦?怎麼忽然來了那麼多客人?靠。老子好不容易打了幾隻羊,你們就要來分肉嗎?”敢叫徐子陵做小混混的,天下間可沒有幾個人。除非是江槐軍的大總管,袖裡乾坤屠伏威。
與杜伏威一同出現地,還有宋家的銀龍拐宋魯。他衝出巨傘之下,二話不說,先倒了一大碗酒乾掉,在哈哈大笑,看也不看沙丘下面的大軍一眼。
一隊魔氣森森的黑衣蒙面人,在沙丘之緣上出現。
就算是陽光猛烈的青天白日之下,他們一出現,也讓人猛然覺得這裡變成了陰森森的鬼蜮。如果說玄武虎賁個個都是沙場浴血的戰士。那麼這些就是遊走在鬼蜮裡的殺人狂魔,每一個人的眼神。完全不帶有任何一點人類的情感在被,盡是一股冷徹人心地漠然。
“朋友來了,請喝一杯酒,吃上一塊烤肉也是男兒本色,老杜可不太小氣。”徐子陵呵呵笑道:“宋將軍,我聞名已久,不但世績,而且突通也極是想念你。突通將軍,上來與宋將軍喝杯酒如何?”
“謝公子的酒,行軍在即,軍務在身,不得喝酒,否則有違軍令。”屈突通地聲音響著高高的沙丘,隔著一道沙梁,傳入對面的宋金剛以及所有將士的耳中。宋金剛一聽,臉色連變。杜伏威卻哈哈大笑,搖頭,鑽進巨傘之下,大喝了一杯之後,再揚聲道:“這傢伙真是死腦筋,一軍之主都在喝酒,有什麼喝不得!”
“請公子下令起行。”屈突通的聲音再起,道:“軍務為首,與朋友飲酒聚舊不可妨礙三軍之行。”
“那麼大軍起行吧!”徐子陵舉起杯,道:“本公子以此杯祝捷,願諸位將軍,士兵能夠大勝而歸,不負華夏無敵之名。”
“不斬時健之首級,誓不歸來。”屈突通大喝道:“全軍開撥!起行!”
“隆隆隆隆隆……”先是兩道黃龍分向左右,無數的騎兵馳出,沿著兩邊的沙脊,數千人馬分成左右呼嘯而去。而在中間,則響起整齊無比的腳步聲,齊刷刷,似乎是刻意所做的一般。但是聽得尉遲敬德和宋金剛這種沙場百戰的戰將耳中,卻極是驚駭。
因為不知訓練了多久,才會有這種自然的默契。
不是刻意地踏步,而是出於一種習慣。一種在行走以同伴默契呼應,保持著最佳的聯絡行伐。在這種齊刷刷的行進方式,都在這種齊刷刷的行進之中消去無阻。
讓可達志和尉遲敬德驚訝的是,在對外說華夏軍力消耗嚴重之際,徐子陵竟然還派人攻擊鐵勒之王時健。
時健雖然不及頜利,可是鐵勒也擁有數萬士兵。而且在北方遊牧狼族之中,全民皆兵,一旦發生這種遠征大戰,那麼相信不是大勝,就是大敗。鐵勒部分也西突厥相連,如果時健一旦不敵,隨時可能逃入西突厥的境內,那麼莫非,華夏軍還有餘力,與強大的西突厥開戰?
“世績,此行你要辛苦了。”徐子陵遞徐世績一杯酒,微笑道:“等下打了時健,我們能夠休息兩年,現在辛苦點,再咬牙堅持一下吧!”
“公子放心,華夏絕無不勝之師!”徐世績結果一杯酒一乾而盡,拱手拜別。有兩名 親衛為他牽馬而來,徐世績飛身上馬,旋風般馳下沙丘,又帶著一支數量並不算很多的騎軍,沙塵滾滾地向前方地步軍追去。
“公子。我也該出發了。”菩薩拱手道:“時健這個老傢伙的人頭,還是由我這個做兒子地砍下最好!”
“菩薩。封王封侯,都沒有問題,你給華夏軍打下多大的地盤。就有多大的戰功!”徐子陵拍拍菩薩地肩膀,笑道:“時健有你這樣的兒子不要,真是老糊塗了。如果你抓到了時健,就把他帶回洛陽吧。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會把他的首級帶到洛陽!”菩薩重重地點頭,道:“這個父親,從來沒有當我是他兒子,我菩薩在當日他殺我數千追隨之時,已經下了血誓,不殺他替諸位兄弟報仇。誓不為人!”
菩薩,以及華夏軍四虎將,越克蓬等人。紛紛上馬,揚鞭率著自己的親衛隊結伴而去。
宋金剛表面沉靜如鐵,但是後心卻微微見汗。
為什麼華夏軍會在此時,才開撥起行呢?原因邊面是藉此威嚇,但是事實上,卻隱瞞著一種殺機。他們在等候一個藉口,與李唐開戰的藉口。如果剛才玄武虎賁或者長林軍、羽林軍膽敢攻擊徐子陵的話,相信他們就會漫山遍野地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