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室韋一族。還有吐谷渾伏允也不知什麼時候與華夏軍聯盟,攻擊世仇鐵勒。如果說吐谷渾與鐵勒有仇,那麼車師國等西域各族與鐵勒沒有絲毫怨仇,也與華夏軍相隔千里之遙,但他們也是華夏軍的盟友。
假若往深處一想,徐公子再次稱帝,那麼各族各地歸降更多,到時華夏軍日勢之陪,恐怕天下無人能比。
就算是統一天下開創始皇帝的秦王贏政,也難以相提並論。
時至今日,華夏軍已經擁有東突厥大草原,塞北和燕北平原,高句麗半島和大半個中原,江南、嶺南和東溟,中原只欠苟且殘喘的江南軍和李唐勢力的小部分,漢人曾經統治的勢力範圍只欠巴蜀和南蠻沒有涉足其中,但是卻多了塞外大草原和高句麗。
如果細算,華夏軍整個疆域除卻江南軍和表面和好的李唐,幾乎沒有任何的敵人。
尤其是腹地之內,任何勢力非降即消,再沒有任何的隱患在內。
難怪強如西突厥的統葉護,也會宣佈把自己的義女蓮柔公主嫁給徐公子,與華夏軍結為友鄰交好,貿易通行,又出兵相助攻擊鐵勒王時健。
天策府諸將和眾士細細把華夏軍地情報整理一遍,就連尉遲敬德,也禁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華夏軍的發展真是太快了,快得簡直讓人來不及反應。
人們的目光和設想,追不上他的腳步。當人們認為他能夠走到十級臺階之上,他早就在二十級臺階上悠閒而站;當人們又認為他能夠再上十階,他卻在百階之上俯視眾生;當人們再把目光追向他的時候,卻發覺自己壓根就跟不上他腳步……
“房公杜公,你們有何良策?”龐玉把目光探向房玄齡和杜如晦,帶著期望問道。
“明朝我等再奏聖上,請聖上與華夏同樣仁政,博取民心,換得日久之盛。”杜如晦緩緩地道:“今華夏聲威之盛,不可力阻,為說近數百萬的華夏支援民眾,單單就是數十萬洛陽人,就已經是一股不可忽視的一洪流力量。洛陽人之富足,遠勝天下;洛陽人之自豪,遠超世人;洛陽人之擁戴,遠蓋長安。”
“杜公,敬德覺得,與其奮起直追,不如兵出洛陽,以獅博兔之勢,攻下華夏心臟。”尉遲敬德忽然站起來,向周圍拱手道:“華夏繁榮昌盛之勢不可擋,徐子陵屬下眾志成城,假如李唐後追,恐怕有所不及,不如趁其遠征鐵勒,全軍傾力一博,成則萬事無憂。”
“尉遲將軍,請你坐下。”長孫無忌微微咳嗽一聲道:“假如傾力一博可行,無忌早就請聖上出兵,何等今日?”
“請長孫大人明言,如此不行,到底有何良方。”羅士信急切想知道如何是好,華夏冒起之勢,讓人心寒。
“李唐與華夏戰則兩敗,有數種可能。”長孫無忌輕輕嘆息道:“一,兩敗之後,西突厥南下,坐收漁翁之利,重現五胡亂華之舉。二,西突厥南下,但為李唐或者華夏英勇所阻,天下歸階成功一方,這種可能最有可能發生在善於逆轉劣勢的徐公子身上。三,西突厥無法南下,但李唐和華夏兩敗俱傷,戰況持續,直到無力再戰,各自收兵恢復,只看誰更快恢復元氣,便是勝者。”
“我們只攻下洛陽、榮陽、虎牢、南陽等地,削減華夏軍實力,如何?”尉遲敬德又問。
“失去洛陽、榮陽、虎牢、南陽諸城,那麼華夏還有襄陽、九江、歷陽、許城、彭梁、東海、揚州、漁陽、江陵、嶺南等等大城,像偃師、冠軍、下邳等小城無數,你能再攻下幾城?”房玄齡一聽,趕緊站起來擺手道:“萬萬不可輕易妄動,李唐出兵,將為天下人口唾,就算攻擊洛陽、榮陽等城,我們除非滅盡洛陽人,像白起或者楚霸王坑盡兵士百姓,否則難伏如此之民,所得空城和逆民,又有何用?”
“攻下洛陽,尉遲將軍,此舉大謬!”長孫無忌輕哼道:“李唐出兵,只會給華夏軍增添英雄就義的盛譽之舉,而李唐之兵,則為成為不義之師,百姓屠夫。在華夏軍遠征外族之時,昂揚漢威時,李唐乘虛而入,豈不成卑鄙小人?李唐上月才嫁王妹秀寧公主,今日翻臉討伐來攻,豈不民心喧變?洛陽為天下貿易之都,無正規軍士守禦,李唐之軍來到,徐公子大開城門,你尉遲將軍敢帶兵進否?”
“尉遲將軍,師出無名,又有驚世惡名,此舉不可為。”杜如晦也請尉遲敬德坐下道:“現在華夏軍雖然聲勢迫人,但他們疲於戰事,又有盛世美名,假若李唐一直交好,他們也難有進攻的藉口和實力。”
“可是坐看華夏軍突飛而起,猛追而趕,這……如何是好?”尉遲敬德自然心裡明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