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提並論,就是後起之秀的李元吉和功力深厚的李南天也無法望其項背。
凝碧閣,李建成忽然聽到鄭公公飛奔而報,說李元吉率兵衝擊玄武門,大怒。
扔下尹德妃,披衣帶著影子刺客和可達志前去督戰,力守玄武門,只要保得玄武門到明早不失,那麼他就是保護皇上的太子,而李元吉,則會是天下人人唾棄的逆賊,事實總是由勝者改寫,李建成雖然沒有想到李元吉會隨後而至,可是也並不太畏懼。
王宮守易攻難,想用數千人在一夜之間強攻下王城,那個做夢。
可達志迎戰李神通,影子刺客楊虛彥對戰獨孤峰,幾個李建成收攏的東突厥高手圍戰李南天,兩個魔門高手迎戰李元吉,而數名大將則把獨孤革團團圍住,最後將他迫下城頭。尚明不但人英俊非常,而且劍術超凡,與獨孤策半斤八兩,捉對廝殺。
薛萬徹這個李建成的秘密奇兵趕到,他一招擊退獨孤霸,又連斬十數名衝上玄武門的御林軍。
他的巨斧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最後李南天與李元吉雙雙在重圍之中殺出,夾戰於他,才勉強維繫住這個薛大將軍帶來的衝擊,長林軍計程車兵見局勢又陷入僵持,而自己一方盡佔地利,太子李建成親自督戰,許下重賞,個個又吶喊著衝上城樓與御林軍廝殺。
御林軍與長林軍在城頭上反覆展開拉鋸戰,雙方緊咬不放。
高手們的戰鬥也陷入白熱化,李建成看見自己一方漸轉有利,而天色也漸漸發白,只要待到雄雞一聲天下白,那麼就是李元吉潰敗之時。
凝碧閣,尹德妃還在李淵面前起伏不斷。
忽然在李淵的耳中,又有神醫莫為的聲音響起,道:“皇上,莫為已經告知秦王與齊王救駕,也正在趕回,皇上大劫將過,身體方面,莫為願以最後的能力相輔,必將會安然無恙,日後皇上重振帝業,當雄風再現,天下臣伏,莫為有負皇上所望,只因魂輕體透,在此向皇上告辭……”
李淵只覺得有銀竹葉於空中飛舞飄下,沒入體中,一股生機流轉全身。
穴道一衝而開,而身體雖然內力全無,虛弱非常,但是已經行動自如。
“皇上,老奴救駕來遲!”韋公公疾電般撲回,伸指點倒尹德妃,又踢飛那兩名助虐的宮女,伸爪在鐵鏈和牛筋上連抓,扯斷鐵鏈,爪勁甚至因為過急在李淵的身上也劃出道道血痕。他扶住搖搖欲墜的李淵,又用錦被裹住李淵的身體,想護送他離開。
“給朕殺了那個賤人……”李淵感動得眼淚滾滾,在此時,如果不是還身處危險,他甚至還想親手斬殺尹德妃。
七彩的光芒於殿頂消散,淡淡的香味,似芳似馥,轉眼間散去。
李淵接住最後一張殘缺飄下的銀竹葉,看著它沒入自己的身體,化作一點暖流,不禁眼淚奔流不絕。如果沒有莫為神醫,相信他必讓李建成這個逆子汙辱而死。這個神農遺族的後人,毫無私心,甚至還因為幫自己的妃子治病而送掉性命。
而自己則心中懷疑,一直懷疑他的來歷和誠心。
即使在最恩寵的時候,也沒有放下過警惕之意。
“神醫……”李淵心中大慟,在這個時候,再沒有人比得上這個神醫莫為更讓他感動。自己的兒子要殺自己,查是他卻用盡最後的魂魄相救。韋公公點出數指,擊殺尹德妃和幾個宮女,又把門外的鄭公公死狗一般拖進來,當著李淵的面,一掌將鄭公公拍死。
“皇上,請保龍體,現在亂賊洶湧,皇上應暫避鋒芒,以等齊王和秦王的救兵。”韋公公急稟報。
“準……准奏……”李淵現在沒了主意,重拾回性命,他比誰都珍惜,只要他不用死,寧願放棄任何東西也在所不惜,他扶住韋公公,一時沒了主意,道:“韋卿,朕應該擺駕何方……等等,張婕妤是否還在冷宮?太可憐了,她對朕一片忠誠,朕卻聽信尹賤人的讒言……要移駕冷宮,探看張婕妤!”
“皇上。”韋公公為難地道:“早在一個月前,鄭公公就已經將張婕妤和她的小婢絞死了!現在如果皇上趕去冷宮,恐怕只添傷感。現在賊兵正在宮中劫掠,十數處煙火滾滾,大亂難禁,皇上還是隨老奴去地底小室暫躲一時吧!”
“韋卿所主甚是。”李淵一聽張婕妤讓鄭公公絞死了,更是悲傷欲絕,眼淚更是滾滾。
徐子陵在李淵走後,自殿頂飄下來,放出張婕妤和她的小婢綠兒,微笑道:“如果你們不敢殺人,那麼就算了,現在這樣,尹德妃就能活下來,也身敗名裂。”
張婕妤接過